第(1/3)页 跨入府邸之内,刚刚进入院子里,马腾脸上的笑容几乎就消失了,他察觉到了些许不善之意,在院子内,风吹草动都很安静,门外迎他的仆从也是笑容虚假,好似并非真心相迎。 而且,屋内的宿卫,和三日前所见的那些,分明不是一个感觉。 今日的人,都要魁梧些,手上全是老茧,皮肤粗厚,就好似常年持刀磨出来的痕迹,皮肤则是风吹日晒,才会如此干燥黝黑。 怎么回事? 换班之后,今日巡防的宿卫,也不至于变化如此之大,定然是有些异常,既然有异,便是事出反常。 难道说,今日这宴席,还并不安全?! 马腾心里咯噔一下,可已经过了前院,眼看就要到正堂,若是此时离去,似乎更为不妥,今日来,便是要趁着宴席酒会,和曹昂再商议一番。 至少,能够让心里再多点安定,不日之后,便再做决议,准备动手。 但是现在看来,似乎这宴席不是那么平和…… “父亲,这些人都是军中悍将才是,你看他们气度整肃,气息沉稳,恐怕不是什么好相与之人。” “这宴席,不然别去了,到正堂和中郎将说一声,抱病先走便是,今日就不留下来继续吃食……” 马铁在侧,担忧的说道。 他的胆子的确不大,和兄长们相比更是万事谨慎,因为年纪还小,资历尚浅,经历的生死还不算多,做不到如同老将一样面对任何生死都是平淡处之。 “不可如此,若是这样岂不是坐实了心中有鬼,我们本来就磊落,何须惧怕这些暗中之事,儿无需担忧,只是今日要谨言慎行罢了。” “喏。” 马铁知道父亲决议一般他是劝不动的,只能点头应承,就算是要死,今日也是和父亲一起,倒是也无惧。 马腾跨入正堂后,曹昂早已锦衣着装,安排酒食在等待,陪同的还有戏志才和司马懿、陈群几人,而朝臣之中,老一辈堪称泰坦之人,未曾相请。 曹昂起身自内走出来,亲自拉着马腾的手入席,称呼的时候依然是叫的“叔父”,看似没有半点变化。 却让马腾感觉越发的惶恐,这气氛绝对不是三日之前那种,说不上哪里有问题,但就是觉得很奇怪。 “中郎将,今日宴席上,原来还有几位先生在,是末将不知情,否则定会准备拜礼,否则失了礼数……” 马腾从严肃的面庞上挤出笑容来,其实这话也是在问这些人的来意,本来之前曹昂所言,乃是独自宴请。 应当不会有这么多人。 曹昂也顿时明白,当即伸手介绍道:“这位是大司农戏忠,戏志才。” “赠予西凉的粮草,乃是他调配,同时也是父亲为我委而派来的老师,以襄助我理许都之政,安定朝堂人心。” “哦!” 马腾顿时眼睛一亮,对着戏志才深深鞠躬,两人对了一礼。 “这两位,都是我的心腹之臣,无需挂怀,平日里若是有酒宴聚会,也都是我们几人,谈古论今,大谈当今时局,叔父便当做是自家人就好,”曹昂目光坚定,不被影响。 如此说辞,那马腾也没办法拒绝了,只能完全当做是自家人,入席之后,开始推杯换盏,不断引出话题来。 这酒宴,恐怕要进行许久…… ………… 幽州,涿郡。 刘氏宗族居住之地,刘然宴请徐臻到此,让家中被徐臻推举而起的族人官吏都来拜会,命年轻士子来得听取教诲。 宴会之后,逐渐到了夜间。 人自然也都走得差不多了,刘氏的府邸之内,特意给徐臻留下了一间房,用于随时留宿密谈。 此刻似乎有消息传来,刘氏之人就很知趣的退了出去,在宗族之中让乡勇把守附近,不让人随意来打扰。 徐臻到了涿郡之后,自己出钱将刘氏宗族所在居住地改建,把荒废的两座山都改建为了云栈上山的休闲之地,沿山造了不少富阔的宅院,从大门而入,沿着山阶向上而走。 里面有赌坊、茶室、书阁、学堂,也有热汤泉水之地,整个山脉现在热闹非凡,收成自然也是不少。 原本后面是荒山,的确也有地热的泉水,但刘然以为是什么麻烦怪异之处,一直不敢去,只有徐臻知晓之后,直接带人来挖掘开山,慢慢的就有了这一方泉水,附近百姓还是敬畏,不敢随意来泡。 最后还是车骑,敢为人先,愿意牺牲自己去镇压邪祟,所以独自浸泡,令人感激涕零,当时刘氏老一辈的长者差点感动落泪。 一般这种身份之人何等尊贵,岂能自己亲身入那怪异之中,没想到徐臻居然有这等大无畏之心思,如何不让人感动。 所以徐臻只要肯来,刘氏一定会极尽全力招待,现在他们真的信了他的话,车骑知恩图报,正是因为当初玄德给了他些许恩惠,所以才会对他们涿郡刘氏这一支这么好。 刘备做不到的荣归故里,造福乡亲,现在全是车骑在亲自做。 贾诩从门外进来,热气腾腾驱走了冬日寒冷,他当然不信这热汤泉水是什么邪祟在其中,只能说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此等热汤泡上一日,神清气爽,即便玄也应该是仙泉。 和邪祟有个屁的关系。 所以他一点都不觉得拘束,甚至期待赶紧禀报完了去热汤里泡着去。 房内,徐臻的院落内就有热汤泉,他正在躺椅上盖着毛毯沉睡,不过睡意不是很浓,听见贾诩的脚步声就醒来了。 不远处典韦在烤肉,给徐臻使了个眼色,并没有起身相迎。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