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其背后教脉怕是要自此绝断! 只是,众皆不能从苏午身上嗅到‘薪火味’,又疑虑于对方并非灶神弟子——这样一来,那引此人入此间的灶神教脉,只怕更会因此而被燧火、风门两脉治罪,更有大祸! 王云看着苏午挡在自己身前的背影,一时脸色煞白! 他心中所念,与现场诸多灶神教众也相差不多,比起感念苏午替自家出头,怒斥两脉灶王爷,他更害怕于这不知根脚的年轻人,会因言而获罪,也为此时本就摇摇欲坠的阴喜脉,带来绝大灾难! “郎……郎君,实不必如此……”王云涩声开口,颤抖着走到了苏午身畔,他佝偻着身子,向对面眼神阴森的风雄卑微地笑着,试图出声解释——只是,他才张开口,所有的话语都被一声惨叫堵回了喉咙眼儿里! 那声惨叫,正自王云、周行作、苏午等人身后响起。 本就心神惊骇的众人,闻听这声惨叫,更若惊弓之鸟一般,纷纷惊慌四顾。人们目光巡曳,几乎在瞬时间就看到——在苏午身后三五步的位置,阴喜脉几个童儿弟子所在的地域,一背后插着风门脉绣画有甲骨文样旗帜的青年人,此时匍匐于地,颈腔中鲜血长流,而其头颅,已然被一明艳若海棠的女子拿手提了起来。 那女子笑靥如花,红裳绿裙美不胜收,她暴露于衣袖外的手臂若玉藕一般,指若青葱,与其手中那颗遍及骇恐、双目大睁的头颅正形成了一种强烈对比,此种对比,甚至令周围看到这一幕的人们,一时心神恍惚,以为梦境! “他欲偷袭杀你,又持刀砍杀沿途无辜之人,所以被我所杀。”丹加提起手中头颅,向苏午笑吟吟地道,“个中细节,尊者自可以同他问个清楚。” “对吧?”她拍了拍手中风门脉弟子之首级。 那风门脉弟子脸色更加惶恐,头颅悬在半空之中,只是不断眨动眼睛,连声应是:“是是是! 你言语太过放肆,竟然辱骂灶王爷,我想在灶王爷面前立功,所以抽刃杀你——这些人实在太碍事,反正于我们风门脉也无大用,杀几个也就杀几个,算不得大事,我们寻常时候也杀—— 我错了,我错了!” 那悬在半空中的人头涕泪横流,尤在以言语分辩着甚么。 而它此下张口声言的模样,落在灶神教众眼里,却极诡异,众人也不是能决断此事的大人物,便又转回头将目光投向了苏午。 众人眼神在苏午与风雄之间来回梭巡,因着苏午同伴的作为,他们忽对当下局面的改变,生出了几分希冀来。 隐在人群角落里、没有丝毫存在感的白眉老僧看了看那提着人头的丹加,又看了看被丹加称作‘尊者’的苏午,倏又垂下眼帘去,恢复了那副老神在在的模样。 苏午看着丹加手里提着的人头,面无表情地向那满脸后悔的头颅说道:“天理循环,报应不爽。 你既知错,下辈子记得为此悔改罢!” 言辞一下,那满脸后悔的人头倏忽间生机褪尽,直接闭上了眼睛,彻底死去! 丹加丢掉手中人头,那头颅在地上骨碌碌滚过几圈,滚到了临近林场中央篝火余烬的位置。 头颅沾满尘泥,令风门、燧火二脉弟子目见,顿觉得它尤其刺眼! 风门脉弟子神色纷纷变化之际,风雄陡然间怒吼出声:“你该死啊——” 吼啸声中,一缕缕如血浆般粘稠的薪火从风雄周身飘散而出,猛然间聚作一头似蛮牛但遍身鳞片、四蹄直如虎爪般的形影,朝着苏午猛扑了过来! 这道全由薪火聚化的形影,即是风雄的‘火神身’。 血火熊烈,漫淹过风雄与苏午之间十余步的平旷地带,那四不像的火神身张开虎爪,骤地按向苏午肩膀!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