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苏午笑着摇了摇头,道:“你们玩罢。 昨夜也是这般大的雨,在此般大雨中,便发生了周围诸村村民的大规模死亡事件。 今夜亦是如此大雨,厉诡侵袭事件很可能再次发生。 我须要看顾好周围那些还有幸存庶人的村落,以免他们再次受到鬼祟的侵袭而死亡。 你们也小心些。” “这还用得着你说?”洪仁坤看着手里的牌,从中抽出两张来,猛地打了出去,“对三!” “对八!”陶祖赶紧跟上,他打出两张牌以后,赶紧把牌收拢在掌心,洪仁坤眼里闪过黄金十字,意图窥察陶祖的手牌,却陡地看到陶祖掌心里的手牌上,贴着一张小小的符咒—— “老东西!” 洪仁坤嘴角抽动,咒骂了一句,眼中金光刹那消隐去。 陶祖得意洋洋,向江莺莺努努嘴,示意该她出牌了,继而抬头瞥了眼角落里默不作声、如木雕泥塑般的鉴真:“就好像这个和尚说的一般——那‘烛照巫女侍’对你的兴趣,可比对我们这些糟老头子的兴趣大得多。 她多半已经盯上你,少不得要诱你往她死后所化的那重世界里走一遭。 我看你自己还是多加小心罢。 若是抓住机会,跟她去到彼方世界里了——这里也不必你来操心,老夫化身在此,不会叫此间因鬼祟死伤一人!” “你自己不出力,就想着让我给你干活?”洪仁坤不忿道。 这时候,江莺莺打了一对二出来,她低着头小声地道:“你们多帮帮苏午……” 角落里,鉴真双手合十,低沉道:“解铃还须系铃人,此间一切因‘烛照’而起,亦将因‘烛照’而终……” 门外雨水越来越急。 室内灯火微微摇曳。 在此刹那,苏午忽然转身朝门外走去。 围在桌边打牌的陶祖、洪仁坤、鉴真亦都同时起身,跟着走出了门。 哗哗! 豪雨之下。 对面的篱笆墙内,两道身影争执撕扯了片刻,一道佝偻着的身影陡然撞开稍高些的那道人影,撞开篱笆墙,往坡上跑去。 苏午看了看倒在篱笆墙里的勇次郎,接着追近那个佝偻着往屋后土坡上跑去的人影。 那人自然是勇次郎的母亲,津一郎的夫人。 风雨呼啸声中,苏午跟在津一郎夫人身后,听着她嘴里不断地念叨着:“水,水,水……” 他直觉当下就是解开谜团的那个契机。 ‘津一郎夫人’当下突然逃离村落,即是烛照巫女侍向他递来了‘死去东流岛的邀请函’—— 佝偻妇人的步伐越来越快,她的脚掌踩踏在泥泞中,带起一蓬蓬浊水! 她口中狂乱的叫着:“鱼汤!鱼汤!鱼汤!” 在此般狂风骤雨之中,哪怕是一个青壮年男人,都无法跟上津一郎夫人的速度,于苏午的观察之下,本已是风烛残年的津一郎夫人,如今仅剩的寿元正狂烈的燃烧着! 此般轰烈燃烧的寿命,让她在短时间内爆发出了此生绝无仅有的气力! 她爬上土坡,临近坡上的一口枯井。 土坡后,那淋漓的雨线里,好似悬着一轮冷幽幽的月亮。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