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她们小心翼翼地抬起头,看到挡在自己身前的几个半大小子。她们的目光穿过这几个少年身影的间隙,看到了坐在火堆旁的苏午。 豆娘看见了苏午的侧脸,眼神有些惊讶。 她认出了苏午是谁。 但当下这般光景,没人主动开口,她更不敢在此时言语甚么。 苏午抬起眼睛,看向对面穿官服的男人,那人接触到苏午的目光,心中那种叫他毛骨悚然、好似有一柄柄尖刀架在他脖颈上,悬在他后颈上、抵在他胸口处的感觉猛地爆发了出来,他脸上细微的绒毛都被这股恐怖感给激得竖了起来! 男人低着头,不敢说话,也不敢再看苏午的眼睛! 但对方的声音徐徐流入他的耳朵里,声音静定,仿似根本无事发生:「看阁下面相打扮,不似是我们汉人。 旗人?」 「是,是······」男人不愿回答苏午的问话,但他的嘴巴却不听使唤,直接说出了真话。 「叫甚么名字?」 「鲍保。满名是'伊勒根阿林保'。」 「 山谷前头那片野林子里,那些死去的官差,是随你来的差役?」 听到苏午这个问题,「鲍保'顿时想要抗衡那股不知从何所起的力量,不去回应对方的问话,可他根本无力抗衡,只是浑身发着抖,筛糠似地回道:「是······是··· 「看你穿得这身衣裳,亦是朝廷命官了。 来这里是为了办甚么事情?」苏午目光在鲍保官服胸前那块'鸿漱补子'上微微停留,鸿漱补子,清七品文官朝服上的补子。 七品官,得是外县的知县,京县的县丞了。 今下往外县做县官的旗人倒是罕见。大多数八旗子弟这会儿还躺在功劳簿上,每日吃喝玩乐,在京城里享受荣华富贵呢。 「奴才领皇命,前往中原考城县赴任知县,正好从这里经过。」鲍保低着头回答,面对苏午之时,他始终被那种难以言喻的恐惧裹挟着,以至于他都在苏午这个根本不是他主子的人面前,自称为奴才i 「那些官差因何而死? 可是被你所杀?」苏午又问道。 这个问题一提出来,作为回答者的鲍保面孔都扭曲了,他脸上满是愤怒挣扎与恐惧逃避掺杂的情绪,两种截然不同的情绪共同呈现在他脸上,令他脸上神色看起来诡异而扭曲,他猛力摇着头,恨不得摇断自己的脖颈,口中却连连回道:「那些官差确因奴才而死,却不是奴才所杀的!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