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兄长的儿子,真是和兄长一样,极其擅长钻营,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啊——兄长啊兄长,若非因你要抓住每一个机会,怎会导致本家一朝踏错,引致平氏征讨,仁王命陨光明山, 致使源氏势力日颓呢? 你的后人,不该再主持源氏大权了, 他们只会给源氏带来陨亡! 诸多念头在源赖刚脑海里纷扬而过,他看着跪倒在地的源赖朝,道:“赖朝,自明日起,你领‘侍大将’之职,大江山讨伐一番队五百武士,尽由你掌控!” 源赖朝闻言脸色微变, 但随即做出满面喜色,向源赖刚拜地道谢。 源赖刚看他的神色,心中却是冷笑不已,他转而看向了对面安坐的苏午,笑道:“看来此事是我失察了,不肖子孙不知礼数,竟然在庆功宴上与恩公殴斗,实在是无礼之至! 这个孩子自幼长在我的膝下, 想来是我对他疏于管教,侍人又不敢约束,对他是越发放纵了! 既然如此,为表赔罪之意,便将他流放伊豆, 什么时候知礼懂礼了,什么时候再回到本家!” 一番话下来, 源赖朝升为‘侍大将’,源津贵落为伊豆流放者,二者地位看似瞬间颠倒过来, 然而个中乾坤,却只有当事人最清楚。 源赖朝抬头看了源赖刚一眼, 这一眼也被源赖刚撞见,转头冲他露出一抹亲善笑意。 他低下头,在众人看不见的角度,也勾了勾嘴角。 倒是源津贵闻听自己要被流放伊豆,吓得魂不附体,当场大叫哀求起来,被源赖刚嫌恶地挥手斥退,令侍人将他拖下了中前殿! “爷爷,爷爷饶恕我啊!” “我再也不敢这样蛮横了!” “爷爷!” 源津贵的叫嚷声尤在大殿内回荡。 源赖刚已然挥手,示意歌舞伎继续奏乐舞蹈, 他令侍人搬来条案,索性与苏午对坐,面色和蔼地向苏午说道:“我听赖朝说过,此次运刀至于京都直事,全赖阁下之力。 阁下曾一招击败我那赖朝侄儿, 赖朝侄儿在外历练多年,素有武勇,不想竟非阁下一合之敌, 阁下真猛士也! 曾闻阁下幼名为‘布’,莫非吕布转生耶?!” 源赖朝陪侍在旁,听着源赖刚对自己不动声色的贬低,却是面无表情。 周围人见源赖刚竟盛赞苏午为‘当世吕布’,亦是惊诧不已,未想到这个武士竟有这般勇悍。 在当时大唐, 将人比作吕布其实颇不礼貌。 毕竟吕布除了武勇之外,德行缺亏,品性低劣,实不是个用来夸赞对比的好对象。 但在东流岛内, 却对吕布甚为推崇,远盛‘威震华夏’的关公,他们若夸赞人为‘当世吕布’,那便没有一点贬损之意,全然都是夸赞了。 苏午闻言笑了笑,道:“愧不敢当。” “我听赖朝侄儿说,那柄刀剑仍在阁下手中, 不知阁下,预备何时将它物归原主?”一番夸赞以后,源赖刚直接图穷匕见,道出了自己最为关心的问题。 周围诸源氏子、源赖刚的眼神都直勾勾地盯着苏午, 等着他的回答。 他受众人瞩目,神色依然坦然而平静。 衣衫下鬼手无声无息地探出, 甚至未有释放一丝诡韵。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