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萧奉先将端于手上的茶杯轻轻放于桌上,道:“若蔡宰相能让贵**队进攻夏国,加之,若女真与贵国联盟不成,我辽国便无需南顾,即可全力应对女真,胜利自然不在话下。” 蔡京给萧奉先茶杯中添水,边添边道:“这……恐怕吾皇不恩准对夏国动武,再说还有个冥顽不灵的杨天慕,自认为是什么杨业的后代,其实迂腐之至,此事他定会从中作梗。” 萧奉先道:“据我所知,徽宗皇上对蔡宰相可是言听计从,以宰相大人的伶牙俐齿、足智多谋定能使徽宗同意派兵西征夏国,杨天慕一介莽夫,岂是宰相大人对手?”萧奉先从袖中拿出一锦盒,打开一看,里面装的竟是颗硕大的夜明珠,“这是天祚帝派小臣献于宰相大人的薄礼,还请宰相大人收下。” 蔡京一看便知这是颗产自北海的极品夜明珠,世所罕见,连忙收下,笑答萧奉先道:“多谢天祚帝,蔡某尽力而为。” 萧奉先道:“在下先行谢过蔡宰相,时候已晚,小人便不打扰蔡宰相休息了。” 蔡京笑道:“萧大人慢走。” 室内,蔡京左手靠背,右手把玩着夜明珠,嘴角露出阴险的笑容,心道:“区区一颗夜明珠便能号令本相?孰不知本相心中早有盘算。” 翌日,紫宸殿之上,文武百官等待徽宗上朝,杨天慕端姿矗立、神态威严,蔡京、童贯等却细声私语、散漫之极。 童贯道:“宰相大人今日气色可真好,想必家中有何喜事?” 蔡京笑道:“托童大人洪福,昨夜睡得安好而已。” 太监道:“皇上驾到。” 紫宸殿内,顿时一片寂静。 众臣道:“皇上万岁万万岁!” 赵佶道:“众爱卿平身。” 众臣道:“谢皇上!” 赵佶道:“众爱卿有事早奏,无事退朝。” 童贯道:“微臣有事要奏。” 赵佶道:“童爱卿请讲。” 童贯道:“我朝真宗、仁宗时,夏国李继迁叛服无常、李元昊屡寇边境,如今我大宋国力强盛,正乃讨贼雪耻、收复失地之时,望皇上择一良将征讨夏国,扬我国威!” 赵佶道:“童爱卿心系社稷,不愧为国之栋梁,众卿家对此有何看法?” 杨天慕道:“臣以为此事不妥,夏国兵强马壮、物阜民丰,若我军与夏军交锋,势必两虎相争必有一伤,再者夏国青麓宫弟子各个武艺高强,若我大宋行不义之师西侵夏国,青麓宫掌门曹芙清恐不会袖手旁观,不如联合女真,共同灭辽,夺回燕云十六州,以慰太祖太宗在天之灵。” 赵佶道:“蔡爱卿,你意下如何?” 蔡京道:“微臣认为杨将军提议甚佳。燕云十六州本是中原故土,奈何其被辽人占据已近三百年,如今辽人疲于应对女真,正乃我大宋收复故土的天赐良机。” 童贯道:“皇上,恕微臣直言。夏国乃党项小国,不足为惧,只因真宗、仁宗皇帝仁厚,对蛮夷的侵扰行为不予计较,如今我大宋繁荣兴盛,岂容如此弹丸之国嚣张跋扈?辽国虽是内忧外患,但瘦死骆驼终比马大,不妨先行攻打夏国,同时以观辽国之变。” 赵佶道:“诸位爱卿所言皆不无道理。” 蔡京道:“皇上,微臣认为不妨择一良臣出使夏国,若是宋夏得以重修旧好,我大宋便全力北伐辽国,收复燕云十六州,完成先人遗愿,杨我大宋雄威。若是夏国蛮横,不领我大宋美意,我军再行攻夏亦是为之不晚,且出师有名。” 赵佶笑道:“蔡爱卿之言甚合朕意。请问蔡爱卿,何人适合出使夏国?” 杨天慕道:“臣自荐前往夏国,定不辱使命。” 蔡京道:“杨将军确是此行的不二人选。” 赵佶道:“杨天慕听旨。” 杨天慕跪拜道:“臣在。” 赵佶道:“朕令你即日筹备厚礼,出使夏国,以求宋夏两国摒弃前嫌,修得好合。” 杨天慕道:“臣领旨。” 童贯一脸愤懑,蔡京面带浅笑。赵佶在听取户部尚书等人进言之后,宣布退朝。 众臣子走出紫宸殿,蔡京道:“本相祝杨将军一路顺风,早日事成归来。” 杨天慕并不侧目望向蔡京,径自前行,道:“蔡宰相好意,下臣心领。” 待杨天慕远离之后,童贯不解问道:“敢问宰相大人,方才朝堂之上,宰相大人为何向皇上提议与夏休战一事?且即便与夏止战,宰相大人为何举荐杨天慕为使节?” 蔡京笑道:“童大人,你有所不知。杨天慕此行若是铩羽而归,你我在皇上面前借机将其打压,日后攻夏抑或攻辽的建功立业的机会,其定无力与你相争。杨天慕此行若是令宋夏修好,你我亦可寻机诬陷其与夏人交好,请求皇上治其通敌卖国之罪。” 童贯笑道:“还属宰相大人高明。” 开封城外,金水河畔,叶风背靠柳树之上。叶风望见杨天慕快步归来,心道:“瞧杨将军欣喜的神情,想必其前往夏国言和一事已得皇上恩准。如此说来,待其与甄玥西行之后,李怜玉便是孤身一人留于府中,我当谨遵教主师姐命令,好生保护李怜玉的安全。” 这时,只听身后传来一女子声音:“负心汉,终于让我寻到你,看我不将你碎尸万段。” 叶风当即回首,只见一青丝索带直击眼前。叶风连忙飞身闪躲,道:“寒之,突然前来,也不打声招呼。” 一身着湖绿色轻衫的女子立于叶风身前,女子手中握有两股索带。叶风道:“寒之,有话好好说便是,何必动武。” 湖绿轻衫女子旋动身子,手中两股索带同时横扫而出,左手索带攻向叶风下盘,右手索带攻向叶风右肩。叶风跃身飞起,道:“寒之。” 待湖绿轻衫女子两股索带收回之后,叶风落至地面,正待叶风欲要开口之时,湖绿轻衫女子左右索带接续射出,直击叶风胸口。叶风心道:“我若是这般闪躲下去,今日之战无法结束。”叶风伫立不动,两股索带正中叶风前胸,叶风口中溢出鲜血。这一击,激起了叶风的回忆。 九年之前,叶风与水寒之相识苏州,二人迅速情投意合,情意绵绵,但叶风生性漂泊,其在与水寒之相守半年之后,便留书远行。自此之后,水寒之便四处寻找叶风的踪影,而叶风一直由于心中有愧,一直避水寒之不见。 叶风突然忆起昨夜甄玥的话语,道:“寒之,七年之前,荆楚镖局灭门当夜,你可曾在我之后前往潭州?” 水寒之道:“负心汉,亏你有脸与我提及旧事。你所言不错,当夜我是曾前往潭州,那又如何?” 叶风道:“寒之,当夜,你可曾见过杀害白家满门的恶人?” 水寒之道:“九年以来,我只想见你,至于其他人是人是尸,我未曾关心。” 叶风连续饮酒数口,心道:“此时,寒之满心怨气,其定然不会告知我其当夜所见。而当夜之事,我若不弄个明白,着实心结难解。但见眼下情形,此事惟能日后再问。” 水寒之轻拭叶风嘴角鲜血,道:“是我不好,让风哥你受伤了。” 叶风道:“区区小伤,不足挂齿。” 水寒之道:“方才你为何不再闪躲?” 叶风道:“我有愧于你,有何颜面再作闪躲?” 水寒之缄口半晌,道:“你还是这般嗜酒如命。” 叶风浅笑不语。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