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的确来人了,但不是武警和警察,从外面飘进来的淡淡人声,是囊财的声音。 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子,囊恩仓变成个毒瘤,他的老子囊财难辞其咎。 这次囊恩仓连绑了“江雅歌”的事情都做得出来,囊财却还是硬着头皮带人来给他善后了。 不过,他这会儿来只能给他的儿子收尸。 “老板,这……这是什么情况!怎么会有这么多狼尸!” “马松你问我干什么!我怎么知道!我的天呐,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会有这么庞大的狼群,这里至少是上百条尸身吧?” “老板,这些狼的身上没有任何弹孔,也没有刀砍的痕迹,有点像是……” “像是什么?” “像被很可怕的力量给生生撕裂,或者是挤爆的,还有这边的更惨,都碎成渣了,像给扔进了绞肉机一样。” “这还不是最关键的,我艹!这些狼的个头真大!银狼!我的天!马松!这为什么会有银狼!还给撕成了两瓣!这银狼都快有一匹马那么大了!” 身为白水河的地头蛇,囊财没少听更老一辈的人讲述狼群的故事,银狼这种东西,是百年一遇的变异品种,一旦能顺利长成,凶猛强悍至极,更兼有惊人智慧,狡猾多端。 可现在他看到的,却是死相极其凄惨的银狼王的尸身。 马松也靠了过来,倒吸着凉气。 囊财急得直跺脚,“快,都快在附近好好找找,这里很可能有非常可怕的猛**战过,也不知道恩仓到底怎么样了。” “老板,那边有个很奇怪的土堆!” “你管土堆做什么!给我找人!姓古的,你不是说你对山里的情况最熟悉吗?来,你告诉我,这是什么情况?” 囊财将一个穿着朴素,贼眉鼠眼的精瘦男子拉到自己面前。 能让他们提前一个多小时赶到这里的,正是这位姓古的资深老猎人,虎子的叔叔辈。 此时这古姓猎人却已经吓呆了,“囊老板,我……我也不知道。” 如果不是得罪不起这群人,古姓猎人早想跑路了,身为猎人,他很清楚这场面到底有多可怕。 银狼王是与猛虎都有得周旋的可怕猛兽,更何况个头还大成这样,可死得却如此凄惨,只能说明屠杀狼群的“怪物”,比狼群更加可怕十倍! 这完全出了他的认知。 他甚至觉得那个“怪物”很可能已经成了精,就像志怪小说里写的那样,或许就和远处那个不该出现在森林里的光滑土堆有关系。 古姓猎人肯定是个天才,简直可以去买彩票,因为他完全猜中了。 “老板!找到了!在这边!” 就在这时候,更远些传来尖叫声,囊财一扯古姓猎人,转身就往传来声音的地方跑去。 一分钟后,撕心裂肺的惨叫响彻了整个密林。 “儿啊!你死得好惨啊!我的儿啊!” “这是枪伤!是谁!到底是谁!我要把他碎尸万段!混蛋!混账!” 囊财疯狂的咆哮着,跪在囊恩仓的尸身前,双手拼命的拍打着面前的泥水,看起来完全没有一个身家数十亿的老板的样子,他变成了个风烛残年却痛失亲人的老人。 但是,他一点儿也不值得同情。 自己种下的因,如今结成这样的果。 如果囊恩仓没有将席露推向狼群,如果他没有在后方对着席露开枪,企图用席露的血肉去当诱饵,只要他肯跪下求饶,席露又不曾受到任何实质伤害的话,陈光未必会要了他的命,或许会让他变成个太监,受一辈子生不如死的活罪。 但正是他一次又一次错误的决定,将他自己推向深渊,让陈光完全不再将他当成是一个人来看,毫不留情的抹杀了他的生命。 可每个人做出决策时,性格在其中占据主要因素,一个人的性格养成,父母提供的环境却又占主导因素。 囊恩仓可以说是死在陈光手中,但也能说是死在囊财自己的手中。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