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人心险恶1-《血溅追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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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弥勒吴双手紧抓着马鞍攀头说:“龟儿子,有那么可怕吗?”

    马贩说:“当然,尤其是一匹还没驯过的马,更难驾驶,就连我们这种人也轻易不敢碰的......我骗你这个龟儿子作啥?”弥勒吴不再哼声,因为他想自己若是再与他搭理下去,自己这龟儿子是做定了。

    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弥勒吴掌握了骑马的经验,骑着马顺着官道前行。此时天阴沉沉的,似乎要大雨来临,而此时弥勒吴的爱笑的面容在也笑不起来,双眉紧皱,脸也阴霾的像天上的乌云,因为他这一路上已听到一个可以把人从马上吓得摔下来的消息。

    “快手一刀”在望江楼虽未与胆小鬼弥勒吴一战,但却与丐帮结下了梁子,被其丐帮“虬颡二丐”等人打进江水之中竟然没有死,而且复出江湖,即将展开复仇的行动。尤其令弥勒吴震惊的是,王憨居然为“梅花门”中人,不仅铲平了“长江水寨”,而且伤了“武当三剑”,连江南总教习“飞天狐”亦命丧在他的掌刀之下。

    “梅花门”,又是“梅花门”!弥勒吴一想到“梅花门”,就从他王憨,想到丐帮付帮主郝峰山及其“八大金刚”,想到她孙飞霞及其六位瞎女,就不觉恨得咬牙切齿,恨得想要杀人。他不知道“快手一刀”王憨怎么会加入了“梅花门”,但是经过了许多不可能变为可能的事后,他不得不想王憨可能是受到她孙飞霞的蛊惑而进入了“梅花门”。他既然能偷看到她孙飞霞对着他尿尿,也会对她情有独衷,在她的美人计的引诱下,想当然成为她的帮凶,助纣为虐,才以给他弥勒吴下战书挑战,否则他弥勒吴想不出王憨挑战自己的理由。

    弥勒吴认为在不同的环境下,人是会变的,自己本来就不骑马,为能躲避她孙飞霞的纠缠不休的追杀,自己能改变了不骑马的原则,那么他“快手一刀”当然有可能成为“梅花门”中人。更何况她孙飞霞既是“梅花门”中人,“快手一刀”若不是“梅花门”的一分子,那才是咄咄怪事。

    他只有一点始终想不透,那就是王憨为什么能冒充自己占了孙飞霞的便宜,而弄得她孙飞霞竟白痴到一口咬定是自己所为,不知他王憨给她喝了什么迷魂汤,极可能对她说了自己屁股上的那胎记,才造成她对自己的不依不挠,对自己穷追猛打,非要自己脱下裤子让她鉴证。可自己屁股上的那胎记只有王憨知道,若不是他告诉她那秘密,她怎么能会知晓呢?

    再说那地方可不是让人随便看的地方,只要脱下裤子,自己屁股前后的那东西都会现在在场的人的眼下,定会遭到他人的嘲笑,弄得自己尴尬的会无地自容。况且她又是自己曾经暗恋过的女人,怎好意思在她面前脱下裤子以对她予以亵渎?

    他越想越气,不住地骂王憨:“你看了她对着你尿尿我没兴趣,你弄了她我也不怪,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你干你的,你爽你的,与我弥勒吴无关,为什么还要拉我给你垫背做个屈死鬼呢?”他捏了捏衣袋里一大包绣花针,暗说:“王憨,你这个重色亲友的人,你最好不要让我碰上,否则我定向你讨回公道,即使与你拚个同归于尽,我也要让你变成一只刺猬。

    阴沉沉的天气低低的压着大地,开始了下雨。弥勒吴在马上把遮住大半个脸的大沿帽往下拉了拉。他经历了那么多的险事,总算开了窍,对自己进行了包装,居然弄了这么顶帽子戴,如此一来,别人可还真不容易发现他就是身价十万两的奖赏的弥勒吴。

    他小心奕奕的催马前行,只希望能在大雨来临之前,能赶到半里外的那家野店。他不愿淋雨,尤其不愿在他穿上新衣的时候成为落汤鸡。这真是一家野店,临路有二间茅草搭就的低矮房子,里有三、四付座位,店前一根竹竿高挑着一长条发了黄的白布条,恐怕行路人到了跟前,还难以看清那上头有一个大大的“酒”字。

    这间店弥勒吴来过好几回,他也依稀记得开店的是个糟老头,有着一付永远像睡不醒难以张开的眼睛,眼角还留有眼屎,有些驼背的弓着腰,还不时的嚅动着嘴唇,不知他在絮叨什么。这条路前后百来里唯此一家店,是独门生意,离了这个店就没了那个村,路经此地的人,只有光顾此店,将就着吃点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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