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含冤莫辩2-《血溅追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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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神秘的走方郎中是谁?难道你们就没查出来?”
“那人行动诡秘,或许会料到我们查他的足迹,犹抱琵琶半遮面,很难看清他的庐山真面目,或许其第一次来我家已是易了容,是对我祖父有所了解,来有目的地治我祖父的病。为此谁能知道他是谁?谁知道他在哪里?谁又会想到他竟会卑劣的留了那么一手?”
弥勒吴默然了,他不得不佩服这人的厉害,颇有心计,藏而不露,犹如一个神秘的幽灵,无时无刻都在盯梢着你,让你时时刻刻都处在他的监视之下。这是一个阴谋,是一个圈套,就像自己一样,她还不是成了人家一个摆布的棋子,陷入了一个解也解不开的圈套里。
弥勒吴突然脑际灵光一闪,蓦然想到一件可怕的事,大声说道:“‘梅花门’!不错,一定是‘梅花门’。”
白玉蝶困惑莫解地说:“何以见得?”
弥勒吴扼要的述说了一下自己和王憨的关系后,垂头丧气地说:“当初我飞鸽传书叫‘快手一刀’王憨来阳平县,是我借用的丐帮帮主独孤云天的‘千里鸽’,这件事只有丐帮的几位头面人物知道,郝峰山乃是丐帮的付帮主,他当然会知道。既然他郝峰山背叛了丐帮,投靠了‘梅花门’,成了‘梅花门’中人,我想此消息一定是他泄露出去的......”弥勒吴打心底泛起一股寒意,他真没想到“梅花门”竟如此无孔不入,无处不在,可怕到这种地步,会令人谈虎色变,毛骨悚然。
白玉蝶不解地问:“只是......只是‘梅花门’为什么要杀‘快手一刀’呢?”
她不知道,弥勒吴又何尝知道呢?现在他对“快手一刀”王憨的恨意,仿佛已抿灭了许多,似乎觉得他也和自己一样,在不知不觉中成了人家摆布的棋子,成了冤大头,人家把自己给卖了,还不知从哪里使钱。他思前想后,觉得有人给他和自己设置了一个圈套,牵扯他们俩往里钻,似乎有人要故意的挑起自己和他王憨的互相猜忌,甚至于他已想到“快手一刀”王憨约战自己,也是别人给安排的一种阴谋。
弥勒吴心里乱成了一团麻,剪不断,理还乱,别有一番委屈和烦恼,心里烦躁的喊道,王憨,你在哪里?王憨,难道你真的死了吗?王憨,你若死了为什么不给我托个梦?念及你我兄弟一场,为什么不和我说说心中话、腹中语?你,你为什么不讲?为什么不说?你既然能把看到女人尿尿的事都能告诉我,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会遭人拦截呢?
他真希望他现在能好好的和王憨谈一谈,毕竟他发现到朋友之间,如果不能坦诚相待,这就是许多误会的起因。可他哪又知道他当初隐瞒了发现那案发现场绣花针之事,不也正是造成了误会的原因吗?不吃蛇肉的人,就是碰上在好的蛇宴,他还是提不起食欲,吃过蛇肉的人,遇到吃蛇肉的机会,总要来上那么一碗。
弥勒吴平生嗜好就是爱吃狗肉,他说吃狗肉能消气、化痰,就像名人郑板桥一样,只要能吃上狗肉,在烦闷的事也会云消雾散。他这说不上来大毛病的毛病,还真是个毛病。就像有的人一生气,有者想喝酒,有者想杀人放火,有者想寻死上吊,有者想跳水,有者想骂人......甚至有者跑到坟堆里睡觉,抱个女人猛搞发泄,此是同样的道理。
这世界本来就错综复杂,千奇百怪,也难怪有千奇百怪的人做出千奇百怪的事来。白玉碟伴着弥勒吴向前走,越走越感到饿,因为他送给她的那又凉又硬的火烧饼,她实在难以吃下。而在此时,在弥勒吴最烦心也最不高兴的时候,碰上了一只黑狗。于是,那只倒楣的黑狗,连一声惨叫也没有,就已倒地而亡,当然是死在了弥勒吴的手里。
平常,或许有女为伴,弥勒吴不太敢显露本性,但是他今天实在无法克制住自己脑袋快要爆炸的痛苦,正好碰上了那只黑狗,也就成了他发泄的对象。传说狗能嗅得到死亡的气息,每在黑夜只要狗嚎,这附近不出两天准有人会死。为什么它也不能嗅得到自己将死而逃之夭夭?这难道是白玉蝶身上的香气,已完全遮掩了弥勒吴身上的杀狗之气?狗若有知,必将追悔莫及。因为只有隐藏在浓郁香气中的杀气,才是最令人防不胜防的最可怕的杀气。
火已旺,灶已热。灶上的大锅里煮熟的狗肉更是香气四溢,弄得这间农舍的主人,及其两个孩子馋涎欲滴,不时的在厨房门口探头探脑,希望也能近水楼台先得月,弄点狗肉吃。
弥勒吴拨弄着灶膛里的柴火,茫然若失的不知在想些什么。白玉蝶却坐在一旁,看着他那沉闷不快的呆样,欲好几次说些什么,以打开这僵局,可就是不知该从何说起。这个白衣素服貌美如花的女人,恐怕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伴他坐在这里,当时为什么要救他?为什么阴错阳差的随他来到这里?她也说不清楚。难道是心里喜欢他?喜欢看他那迷人的笑?她也说不清楚。总而言之,她还是伴随着他而来,是为了保护他?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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