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黑衣女人-《血溅追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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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此时,身着黑衣头戴面纱的女人冲着弥勒吴冷冰冰的一个字一个字说:“笑弥勒,吴——大——用,你不要这么损人,得了便宜还卖乖,你大概是活腻歪了。”

    “你认识我?”弥勒吴不由自主地跳了起来,惊愕的再次问:“你,你也认识我?”

    “扒了你的皮,也认识你的骨头。”

    弥勒吴此时幸灾乐祸的好心情,犹如热身子跳进了冷水盆,激得一下子打了个冷战,实在猜不出她到底是谁,与他有什么瓜葛,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成了名人,好像今天碰到的毎一个人都认识自己,而自己却连他们姓什么叫什么都不知道,对他来说,这就有着潜在的生命危险,因为对他(她)每一个人有所了解,才能做到胸有成竹,有进有退,避实就虚,才能游刃有余,应付自如。

    “好你个弥勒吴,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德性,看到你的人,不用猜也都知道是你,你也是个挂羊头卖狗肉的骗子,是吊死鬼上吊——死不要脸。我看你是阴曹府前打登登,离死近了。”黒衣蒙着面纱的女人反唇相讥,语言带刺地回敬道。

    弥勒吴表面还是笑容可掬,看着没什么,对她的讥讽并没放在心上,有着宽怀大度的容人之量,可实际上肚子里却已气得腸子打结,因为这世上还真没有几个人敢如此的对自己这样说话,尤其是在其知道自己就是弥勒吴。

    他本想发作回敬她几句,说她几句更难听的话,可一想到王憨对他说的话:一个人既然能损人,也要能经得住被人损,这才是真本事,就和武功一样,能打人,也要经得起被人打,这才是真功夫,如同一把火,放在人家身上热,放在自己身上,也能承受得了,这才是练家子。他为此咽回了这口气,不以为然,可是想想自己小时候的确是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捣蛋鬼,这句话是他在其姥姥家玩耍时,由于调皮生劲,打碎了姥姥家的一只珍贵的钧瓷瓶,惹得姥姥捧着碎瓷片生疼,舅舅生气的直跺脚时,惹得他生母看不下去了,打着他说出了那样的话。

    这本是他儿时的事,他弥勒吴自己就忘了,可今被她提及,才想起那事,让他着实吓了一跳,说明她确实知道他的底跟,竟连他儿时的调皮捣蛋的事,她都知道得一清二楚,说明她与他可能有着一定的原缘,从她对他说话的语气看,她是对他充满着仇恨与抱复,甚至于想把他置于死地,可她是谁呢?他更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得罪了她,不敢再说俏皮话。

    黑衣女人看弥勒吴不再挑起事端,黬口不言,便对着白玉蝶问:“你是谁?”

    白玉蝶没好气地回答道:“你又是谁?”

    两个女人谁也不甘示弱的互相敌视着,都做好了对敌的准备,就像两个欲斗架的公鸡,各自抖着脖颈上的羽毛,敌对着跃跃欲试。两个女人如果斗上了,那气势绝对不会输给两个男人,就像台上看拳击,女人一样拚斗得精彩。此时,空气好像一下子给凝结住了,感到沉闷,令人窒息,就好像阴云密布,大雨将要来临。

    就在此时,弥勒吴又说话道:“我明白了!明白了!这位黑衣大姐说我活得腻歪了,我才知道你是见光死,不错,你就是见光死,对不对?对不对?”

    三人一下子又被弥勒吴这突如其来的话给弄糊涂了,更没有理解他这句话的意思,不知他指的是什么,觉得他这云山雾罩的话,对她黑衣女人充满着揶瑜与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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