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很显然,这也并不在萧律的意料之中,但他很快恢复平静,“金策,传命下去,准备好奇袭!先斩了岭南道的先锋军,再退回虔州,让虔州太守准备好迎敌。” “是!”心中忐忑的金策,也只能先去传令。 萧律又叫来刚办完事的金刚,“给李修传讯,让他在打下整个江南东道后,留董明江在苏州即可,他立即整军来接手岭南道。” “是!”金刚再次领命而去。 随后,萧律又紧锣密鼓的召来几名小将,安排了行军路线。 司浅浅听得脑子发涨,云里雾里的,水明悦和二长老则是越听越心惊!只觉得秦王对岭南道之熟悉,宛若早已将堪舆图熟记在心。 而且,哪怕知道对方将领极有可能是血亲,他也一点没乱!根本不受影响。 但二长老不得不再次提醒:“秦王,若是战中出现意外,沈铸极有可能战死。” “背叛朝廷,投靠独孤,本就是死罪。”萧律漠然回应,仍没有叮嘱属将们留沈铸一条命的意思,该怎么打还怎么打。 二长老就沉默了,他本以为秦王会在意沈铸,毕竟沈铸可能是沈氏最后的嫡系血脉。 安庆之乱时,名门沈氏作为后族,遭到乱军毁灭性的打击,为的是击垮刚被拥立为新帝的代宗。 没曾想代宗转眼又迎娶了独孤氏嫡长女,得到独孤一族的鼎力相助!最终顺利平乱,坐稳了江山。 但沈氏嫡支,算是全数折陨在战乱之中,没曾想沈铸还活着!可是—— “消息可靠吗?”司浅浅不得不怀疑问道,因为出现得有点巧了。 二长老自然也明白这个节点不太对劲,但他也言明道,“因前太子的缘故,属下与沈铸有过交集,八成不会出错。” 司浅浅就点了点头,“好,再探再报。” “是。”二长老领命退下后,就带着自己的小子们继续当斥候去了,为的是历练这些“新兵”,将来好为司浅浅(萧律)所用。 水明悦也识趣的暂时退下,持续关注京城方面的消息。 与此同时—— 在上京城内,已是人心惶惶。 “圣上能撑到秦王回来么?” “偏偏就在这个时候起了战事!唉。” “若是秦王赶不回来,京中还有得乱。” “……” 不少朝臣都很担心会出乱子,因为太医署传出来的消息,越发不明朗了,都说当今已昏迷数日,恐醒不过来了。 关键是—— 就在当今昏迷前不久,因独孤皇后忽发急症薨逝,瑞王借着操办丧事,已能四处走动,几乎等同于解除了禁足。 “这可真是多事之秋。”司世弦也颇为担心,主要是这个时机太不合适了。 司景睿却皱了皱眉:“父亲可否觉得,太过巧合了?” “皇后的薨逝确实蹊跷,不排除是瑞王得到了独孤党的大力支持,毕竟独孤云已入狱,他们需要瑞王重新掌权。”司世弦有这个猜测。 司景睿思量一番后,倒也认同这个说法,然而—— 一旁的裴衡,却有不同的想法:“据可靠消息,皇后薨逝前,萧乾去过甘露殿,并从殿内端出一杯酒来。” 司景睿愕然,“奉命弑母?” “嗯。”裴衡颔首。 “若是如此,倒不必担心瑞王会登基了,弑母之人,罪大恶极!天下士林,容不下他,各路节度使也不会认。”司世弦对此十分肯定。 司景睿便点了头的附和道:“照这么说,圣上病重前,极有可能有所预感,因而布下这一局,让瑞王彻底失去登顶的资格,哪怕独孤一族的人再怎么用力,都是徒劳。” “有这种可能。”裴衡比较警惕,“但也要担心其他意外,毕竟殿下至今未曾入主东宫,吾等也不曾见过传位给殿下的诏书。” “有理。”司世弦赞同裴衡的谨慎,“眼下是关键时局,吾等必须用尽全力,确保殿下回京前,帝位不会有任何意外。” “这是自然。”裴衡颔首道:“祖父已在士林中,为殿下作势,加上殿下恰好取得了洪州大胜!问题不大。” 司景睿闻言,便提了一句,“父亲,是否让岳父出手,趁势取下黔中道,与殿下形成收复长江以南的大势?” “行军之事,还是等王爷安排,我等贸然出手,反而可能打乱了殿下的布局。”司世弦相信在行军方面,他那位女婿有绝对的天赋和能力。 裴衡也赞同司世弦的安排,不过他表示:“可以让兰节度使做好准备,以殿下的风格,不破则已,一破都是势如破竹,想来很快会有好消息。” “好,此事景睿你去办,小裴你继续紧盯宫中。”司世弦安排完这些后,留了裴衡用膳,但裴衡有事在身,还是先告辞了。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