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还好,那大清虽要叶老爷交税,可叶老爷到官府里花了些钱财后,日子依如从前,只每年象征性的交一些,大头仍是在自个手中。县官不如现管,大清的朝廷雷声再大,落到下面,也得要有人执行才行。而地方上执行的官吏,又哪一个和江南士绅没有关系,又哪一个敢冒着得罪江南士绅的危险做那“人神共愤”之事。 士绅就是士绅,甭管皇帝是谁,免税,那是天经地义的!真要交的话,意思一下便行。没瞅见去年海匪大举入寇时,有好多人私底下偷偷联络,想响应的么?为什么?还不是因为这些人连那象征性的赋税都不愿交么!和那些人比起来,叶老爷觉得自己还是对得起大清的,至少他可没私通海匪。 回去的路上,叶老爷看到庄子周围的百姓正在自家地里忙活着,不禁有些感慨起来。 唉,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你说这老百姓昨就这么苦呢?你说这天灾**的几十年了,这朝廷昨还收这么多税呢,这可要百姓们怎么活噢… 不过…不苦这帮百姓,难道还苦老爷我不成!他们不交田税,这税就得老爷我来交,你数数,咱老叶家这肥田瘦田得多少亩,再加上挂在名下那些没有丈量的,这要真挨个交税,你说我这一家老小百十口子可怎么活… 寺庙的和尚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这话说的可不在理,要照我说,谁爱下地狱谁爱去,反正老爷我是不愿和阎王打交道的!这帮百姓既然已经穷得叮当响,也不差再穷上那么一会,所以啊,不管是大清朝,还是大明朝,税还得他们百姓出,至于咱们这些有家有业,还有功名在身的老爷们,那得为自个,为儿孙活着,要不然,你说这人活着还有啥意思? 老爷我辛辛苦苦攒下家当,供养出一个探花郎,要是落得和百姓们一样交粮交税,这又何苦来哉? 说一千道一万,朝廷的事,爱昨弄昨弄去,只要不打咱士绅的主意就行! 我叶某人本本分分的,也没啥别的盼头,就盼佃户老老实实把自家的租子交上来就行,其他的事——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他去吧。 回到府前,望着那排得长长的交租队伍,叶老爷的两道眉毛就差拢到一处去了,满脸笑容的看着帐房在那替佃户们过秤,不时还撅了撅屁股朝那秤上瞅两眼,唯恐帐房那使坏,得了佃户们好处,暗中做手脚把自家粮食给少收了。 小斗出大斗进,那是土包子干得事,我叶天成好歹也是举人出身,能跟那帮黑心眼的土包子一样干吗!这得招来多少骂啊!按规矩来,该几成就几成,咱叶家收租那是绝不多收一粒,也绝不少收一粒! 人心是啥知道不?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