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母亲的遗愿-《面具后的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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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凯文静静坐在黑暗里,书房里只有窗外投she进来的淡淡月光。寂静中能清晰听到回荡在房间里的粗重的喘息声。

    葬礼曲终人散后陆凯文迫不及待地冲进书房,房门也被他反锁。管家和服务人员都知趣地没有去打扰他。他们只是按照程梦秋临走时的吩咐轮流站在门边守候。

    陆凯文坐在宽大的写字台后紧紧攥住一个信封。信封上是一行娟秀的中文“给我亲爱的儿子。”陆凯文的手不停地抖着,眼前又开始模糊一片。但是他迟迟没有擦去眼中的泪,更没有去撕开那信封。面对母亲突然的去世,面对这两年突然拒绝见面的母亲,陆凯文的心中油然而生一丝怨尤,更夹杂了一丝担心。在他的记忆里,母亲一直很忧郁,一直很忙碌。她的一些怪异举动一直令人好奇。在加州这个阳光明媚的地方,她却总是把黑纱帘子紧紧拉起,她好像总是呆在黑暗里。对自己她也总是不停督促,严肃和威仪是陆凯文对母亲最深的印象。可是陆凯文记得上大学前母亲总是把自己带在身边,几乎寸步不离。可是上大学后母亲却断然拒绝他回家,三年里只有第一年回家的陆凯文曾经执拗地抗议,但母亲用更粗暴的拒绝打消了他的心思。

    这一切的疑问或许就在母亲留给自己的信里。母亲的秘密也可能在这封信里得到答案。或许还有更多的事情需要他知道。信封上那行字是母亲从未透露出的情感,它让陆凯文百感交集。陆凯文紧张得很长时间不敢去撕开这封信。他只是沉浸在遐想里。

    漫长的遐思被敲门声打断。

    “少爷,吃晚餐吗?”门外是管家张伍生的轻声询问。

    陆凯文揉了揉眼,他这时才发现屋内只有月光。他摸索着打开了桌上的台灯。犹豫了一下,他慢慢开始沿着信封的边缘轻轻撕扯,他很小心,仿佛害怕把里面的信撕坏了似的。

    外面又响起几下敲门声,随后又归于平静。

    陆凯文展开了信纸,他的手已经变得很稳定。呼吸也变得均匀。

    “凯文。当你读到这封信时,妈妈已经去了天堂。在那里妈妈一定很幸福。妈妈可以放下一切,没有要赎的罪,只有对你的祝福和关注。

    你小时候经常问妈妈,你的爸爸是谁。当时妈妈告诉你你的爸爸是个很优秀的男人,只是死的早。其实妈妈也不知你的爸爸是谁。你是妈妈从教会孤儿院收养的。当时你才刚刚四岁。原谅妈妈现在才告诉你。现在的凯文已经是男子汉了,妈妈可以放心告诉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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