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方文笑了笑,凝视着陈凯之道:“这并不是因为我在你面前转了性子,而是因为……”方文笑得有点渗人:“而是因为,老夫很看好你。” 这话听着,怎么很容易引起歧义呢? 陈凯之心里恶寒,便哈哈一笑,掩饰过去:“再会了。” 他匆匆骑了自己的马,转身而去。 陈凯之回了飞鱼峰,次日一早,却突然有人来。 到了岁末,似乎登门的人不少,不过这一次,来的却是张忠。 张忠手持的,乃是学旨,他身体看起来很羸弱,此次依旧来颁学旨,沿途上耽搁了不少,陈凯之将他迎上山,张忠已是气喘吁吁,脸色显得有点发白,几乎要死了一般,如拉风箱一般的喘着粗气道:“陈凯之,接学旨。” 陈凯之是他的救命恩人,自然而然,也就在他面前没什么客气,张忠打开了学旨,宣读之后。 陈凯之方才知道,那被吾才师叔所拒绝的学候,竟是落在了他的身上。 陈凯之不免心里五味杂陈,三十万两银子丢了出去,吾才师叔的钱,作为师侄的,理论而言,似乎也可将其视为自己的钱吧,嗯……好像没有继承权,可不管如何,自己心里总还是有点主人翁精神的,现在…… 陈凯之总算是松了口气,至少肥水没有流入外人田。 陈凯之憋红着脸,本想拒绝的,至少学一下吾才师叔,只是……他汗颜,自己终究脸皮还不够厚啊。 这句话终究没有出口,却是将学旨接了下来。 张忠终于缓过劲来了,笑吟吟地道:“陈学候,恭喜。” 陈凯之却道:“圣公的身子可好?” 张忠立即道;“多亏了你的药,而今已经大好了,圣公命我,特来感谢。” 只怕感谢谈不上吧,多半是张忠在此借题发挥。 陈凯之笑了笑道:“我看你身子不好,这一路跋涉,多有劳累,不妨在此休息休息。” 随即,陈凯之便命人给张忠安排了卧房,让他暂时歇下。 而后他才下了山,因为张忠的耽搁,天色已经不早了,他匆匆的赶到了待诏房,这新任的侍读见他来迟,也没有多说什么,而是道:“速速入宫待诏去。” 陈凯之点头,急匆匆的自崇文门入宫,回到阔别已经的宫中待诏房,有一种重见天日的感觉。 他坐下后,过不多时,便有个宦官来道:“太后与内阁诸公议政,请人去笔录。”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个个跃跃欲试的样子。 翰林相当于秘书,这翰林院待诏房,本质就是宫中的秘书处,有人给皇帝讲学,需要有人记录,宫中有什么政务活动,也需有待诏翰林参加,一方面是记录存档,将来修写实录时,需要借用这些资料,另一方面,待诏翰林的职责是随时备询,也即是说,若是太后想不起什么事,或者需要问一些问题,待诏翰林必须做到对答如流。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