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配额销售能带来巨大的好处,可隐患也是不小的,这极容易带来不思进取,反正不管布匹的质地如何,都不用担心那些盐商敢不进货,最终的结果就是名声狼藉。 除此之外,便是原有的那些纺织业所带来的问题,随着荀家布匹大规模的进入市场,势必会导致原有的许多布行难以为继,许多人遭受巨大的损失,这些人……难道当真会乖乖认输,将这巨大的市场拱手相让吗? 那些小买卖人,或许会的,陈凯之甚至认为绝大多数人都会乖乖认输,可有些人,却是未必,哪一个买卖能做大的人,其背后是没有后台的?这些人就这般心甘情愿的服输? 不会的,他们一定会想尽办法为自己争取市场,甚至做出很多无法预料的事情。 现在还是纺织业,若是日后,继续复制这个模式,那么对于许多行业的冲击都是巨大的,那么带来的问题就是,迟早有一天,会有麻烦上门。 所谓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那些商人,甚至是靠这些维持家业的人,肯定会不顾一切的搞破坏。 所以陈凯之自知必须尽快解决这个问题,于是他修了一封书信回金陵,想尽办法的将这些影响力降到最低。 陈凯之到了山下,今日不能骑马,只好让人预备了车。 坐在车上,陈凯之趁机打了个盹儿,没多久,翰林院便到了,陈凯之先去了点卯。 那梁侍读在待诏房早就等得急了,第一眼看到陈凯之,便板着脸,正色道:“陈修撰,老夫让你出题,为何到现在,你这题还未交上来给老夫过目,难道你根本没出题?” 他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又好像生怕陈凯之索性摆烂,最后又将皮球踢到自己头上,又忙道:“老夫可是和诸学士们打了包票的,说这个题由你来出,一定不会出什么纰漏的,你呀你,平时看你还算稳重,可怎么今日却这般的敷衍,这样的小事都做不了吗?” 言外之意是,这事儿已经板上钉钉了,都已经上报了上去,到时候出了任何责任,都是你陈凯之的事,和他是没有任何关系的。 而且这也关系到你陈凯之的名誉呢,你这样敷衍,懒散,以后怎么在人前做事做人? 陈凯之心里不禁冷笑了一下,面色有些冷,却道:“题太难出了。下官苦思冥想,暂时还没有结果。” 梁侍读先是一惊,而后才回过神来,接着冷笑起来。 “这就是你的事了,今日就是筳讲,你自己去解释吧。” 他心里有些恼怒,觉得陈凯之不将自己交代的事放在心上。更觉得陈凯之一定是以为攀附上了陈公,所以对自己不客气了。 官场上的大忌,反而是下属越是级和上司有沟通的渠道,梁侍读心里不禁想,这岂不是将本官架空起来了吗? 因为他非常的不悦,所以面色也是隐隐的有些变了,沉得可以滴出黑色的墨汁来。 陈凯之见状,却不恼,反而笑吟吟地对他道:“噢,下官的事,下官自然自己负责。” 梁侍读依旧阴沉着脸,却默不作声,显然是被气坏了,一张脸黑得不见其他颜色。 等到宫中那边来了宦官,待诏房的人方才动身,众翰林一起至宣礼殿。 小皇帝和太后已是到了,内阁和礼部的官员也都抵达,除此之外,便是十几个候选的人选。 陈凯之徐步入殿,瞬间便感受到了一道灼热的目光朝在自己的身上,他下意识地回眸往一个方向看去,才发现这目光的主人正是糜益。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