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窗户、门缝等等地方,一双双慌乱中带有惊奇的眼睛紧紧的盯着那一队队衣着“奇怪”的军队。首耳相贴之间不时的议论两句。或是贬。或是乏。但不管怎样一个事实他们都必须接受一个事实——诺大的温州城,已经彻底落入这支陌生又熟悉的军队手中了。 天色放亮。夏日炙热的太阳高高的挂在空中。温和的阳光照洒着每一寸土的。 一家、两家、三家、四家…… 一户、两户、三户、四户…… 一个个妇孺,一个个剪了辫子的男人,从大街小巷中走出来。他们手中拿着袋子,端着木盆,不管他们在心底怎样看待复汉军。复汉军所表达的善意是被他们看在眼里了——放粮,就是最好的手段。 小孩五合,大人一斗,不分男女。唯一的要求就是男的剪辫子,不剪辫子不给粮食。 温州城西关。 这里是复汉军最初进城的的方,却根本没有一丝一毫的破坏。一车车粮食从府库中运到西门外空地,很快就堆成了一座小山,一队复汉军站在周边,还是温州城里投效的衙役出面张罗。 无数的百姓不到中午就围了过来,不仅仅是西关,东西南北四关皆是如此。 温州在乾隆二十二年被取消了对外贸易的资格,但这里也是一处难得的繁华之地。国内的近海帆船在太平年景也是往来不绝的。四关外都遍布着商行店铺,只是现在关门歇业者不少。 天色一亮。整个温州城就活了过来,一处处店铺、商行大大方方的打开了门面。这些是不跑的。 一杯清茶润喉。茶香袅袅。刘德荣面色怡然的站在商行大门,悠闲自的。哪里又能看的出他也是经历了一夜煎熬的。 “贤侄。看来广达的陆老板又抢先了一步啊!”与刘德荣的商行间距不远的董芳礼呵呵的笑着道。他是温州数得着的茶商,往常太平年间,每年不知道有多少茶叶被董家的船队光明正大的‘偷运’去广州呢。 满清不让茶叶走海路,这样就少了他们的关税了。走陆路,不停的换船纳税,一两银子的货送到广州光税钱就要收走三四钱银子。 “人啊。不服老是不行了。”捋了捋花白的胡子。董芳礼自嘲道:“老喽,没闯劲喽……”这次温州的巨变中,董芳礼只是老老实实的谨守本分,而另一边张灯结彩,上下都兴高采烈的广达商行的陆有泉,却明显是早早搭上了线儿。 刘德荣微微一笑,拱手道:“世叔神情矍铄,何来年老之说。”然后指着不远处的广达商行道:“我等祖祖辈辈皆在在温州,犯事了是要死一门子人的,亡了自身不说还要连累宗族。哪里似他那初生牛犊一样肆无忌惮啊。可不敢早早的下海游一遭。” 刘德荣的话似乎很可董芳礼的心,董芳礼朗声笑道,看了眼面挂合笑的刘德荣,说道:“还好这风浪刚起不久就平息了下来,此刻你我下海一游倒是无妨。”风浪刚起就下水,太过冒失了一些了。谁家也不是钢筋铁骨,斩不坏的金刚身,身子骨松散,胆子也小,可经不起狂风大浪。 刘德荣眼睛里也露出一丝复杂的神色。董芳礼是温州数一数二的茶商,刘家就是温州数一数二的丝商。家大业大,着实经不起风险的。 所以机会错失了,也怪不得他人。就如董芳礼说的一样。 “世叔所言甚是。风浪已平,确是下海的大好时候。”那宁波都给开港了,如何温州就不能开港?至于大风大浪是不是还会袭来,甚至一浪更比一浪高,刘德荣抬头望向北方,半响晃了晃脑袋,后头没了那根辫子还真不习惯。 船太大。船身也坚挺的很。掌舵的更是高明的人,北面来的风浪怎么掀的翻呢。 “世叔,小侄准备前往道台衙门拜访一二,世叔可愿同去?” “同去,同去。”已经晚了别人一步,再不主动一些,那就被拉下的更远了。(未完待续。)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