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可辱不可杀-《三国之学霸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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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爹我自幼苦练武艺,十八岁匹马入贺兰山,只身取羌酋头颅归,天下闻名。自此之后,精研剑术,更是打遍天下无敌手。可是我频繁出入宫廷,辗转于王公贵族府邸,却至今没能混上一官半职,武馆创立如今也一直都是勉力维持。”

    “数年前,我曾经去八骏之一的刘景升家做客……”王越目光深邃,将陈年往事慢慢道来,他口中的刘景升,便是后来的荆州刘表。

    “宴席中我应邀舞剑,人人皆赞,唯独袁术醉酒后对我言道:你虽时常出入王侯公卿之间,却不过是众人眼中一善于辗转腾挪之小丑尔。”

    说到此处,王越悲愤大笑,一字一句道:“袁术当着满堂贵胄之面,公然辱我,王公贵族,无一人呵斥他,反而抚掌大笑。从此我立下誓愿,终有一日,我王越也要立足于朝堂之上,成为人上之人,让那些酒囊饭袋,再也不敢当面辱我。”

    王娆听了父亲忍屈受辱的往事,不由得心如刀绞。

    穷苦人家出身,纵然一身本领惊才绝艳,也注定只能卑微一世吗?

    “张忘此人,出身士族,满腹才华,为父料定他日后必有一飞冲天之时。他自己送上门来,我们又何必拒之门外,断了自己一条出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将来他若发达了,为父自然也会出人头地。”

    王娆不甘心地问道:“那他若是一世都碌碌无为呢?”

    王越道:“他若是碌碌无为,为父便只赚他那一肚子点石成金之术,用来保我王家一世衣食无忧。”

    王娆低下头去,默然无语。

    父亲慷慨激昂,说来说去,却都是围绕着利益,没有一分真情在里面。如此这般,和那些只知逐铜臭之利的商人,又有什么区别?

    王越自以为解开了女儿的心结,带她去向张忘道歉。

    张忘惺惺作态,一边喊着“江湖儿女,就该快意恩仇”,一边得意地向王娆眨眼,惹得王娆又是一阵气赌。

    王越摆下宴席,和张忘把酒言欢。

    两人一个刻意而为,一个有心结交,这顿酒喝得兴高采烈。

    豆子和王娆在一旁斟酒作陪,看出来两人并非真情流露,皆有些黯然无语。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这天下,原来到处都是虚情假意。

    从王越武馆里出来,张忘牵着豆子往自家宅子的方向走,路上不断不时东张西望,偶尔还会转身回头。

    果不其然,有几个目光闪烁,身穿仆役衣服的男子,正在跟踪监视他们。

    看来那商贾张宽在武馆挨了耳光之后,不肯罢休,想要探明自己的底细,好报一箭之仇。

    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张忘皱眉思索了片刻,转身带豆子直奔东市。

    张宽既然说在东市开了一间最大的陶器铺子,那自己就登门去看看。

    自己表现得有恃无恐,张宽就会投鼠忌器。如此一来,便能给自己争取到下套挖陷阱的时间。

    洛阳的东市,绝非华阴的集市可比。这里几乎汇聚了全国各地的商人和货物,东南西北各地的特产,几乎都能在这里买到或者订购到。

    张忘以后要靠瓷器发家,洛阳东市将是一个不得不经常打交道的地方,所以张宽这个隐患,无论如何都要处理掉。

    问了几个店铺的迎客伙计,张忘领着豆子直接来到张宽的陶器铺子前,趾高气扬地对门口的迎客伙计道:“叫张宽那个死胖子滚出来见我!”

    张宽见张忘居然打上门来,心中惊骇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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