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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简在闽县停留了两日后便转道去往了孝平,自从上一次离开孝平去南章,相隔一载总算是回来了,当真是故地重游感慨万千。
张简一到孝平便直接来到了县衙,此情此景不禁让张简回想起了当初自己刚到孝平时便和现在一模一样。
不过这次张简没有等太久,不一会功夫一个身着县令官服的中年男子便从衙门内跑了出来,张简眼疾手快一把托住正预下跪的宋泽文,“宋县令如此大礼可是折煞在下了。”
也不知是跑的着急还是情绪激动,宋泽文的脸泛起了潮红,“大人要来孝平为何不使人提前知会泽文一声,我也好出城迎候您呀。”
张简笑道:“这声大人我可担不起,我现在是民你是官,这体统还是要有的,要不然你日后在这孝平如何布政。”
宋泽文摇头道:“大人不计泽文前错还保举在下做了孝平县令,如此大恩大德下官虽死不足报万一,又怎敢在您面前托大。”
张简神色一肃:“我保举你是看你有一颗为民之心,你是国家的官员不是我张简的奴仆,你若再如此便是将我架在火上烤啦。”
“额......”宋泽文一脸为难,最后没办法只好答应。
“好啦,我此番来孝平主要是祭拜一下当初因民乱而死的韩先生等人,听说子渊将韩先生厚葬在了这。”
“没错,韩先生等人是下官主持厚葬的,下官这便带大...带公子前去祭扫。”
随后张简亲自在韩谦几人的墓前祭拜并跪祭了一夜,这下张简的心愿也算是了了,人死不能复生张简也就只能做到这了。
临行前张简和宋泽文聊起了开垦荒地之事,宋泽文直言他之前有意在城西开凿水渠灌溉田地,可因齐观和杜均一案,南康官场来了一次大洗牌,现在也没人顾得上自己这个小小县令了,这开渠之事也只好暂时停留在纸面上了。
张简也深知此次动荡之大并没有多说什么,并且撂下话让宋泽文放手去做,只要不是贪赃枉法欺压百姓,但凡动乱的这段时间遇到难处可以给他写信,这样一来他也好在世子面前说上一说。
了结了心事后张简便直接赶回了晋安,可还没等屁股坐热临川的行文便到了,因为之前孝平诬告案的事,张简一直都在被有意无意的雪藏着。
可现在不同了,杜均被赐死,齐观被斩首,虽然此次设局曲折多舛但不得不说最后还是成了大功的,卫济感张简之功赏赐珠宝钱财无算并任张简为临川王府东阁祭酒、临川郡主簿之职。
待张简赶回临川之时已是太清四十七年的开春了,一到临川张简便先到了部传司交接了印信,敕书和告身。本想接着去拜谢卫则和吴越吴建兄弟,奈何却被告知临川王紧急召了几人议事,没有办法张简只好转道先去拜访吕青远了。
张简轻车熟路的走进了吕宅,之前在临川养伤的时候几乎天天都会吕宅借住,每日闲暇之时张简便会在院中鼓弄些花花草草,经过这一年多来的茁壮成长,吕青远这院可以说是绿植成荫焕然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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