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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林穗她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个笑意，人挣扎着想要坐起来。

    “你不用坐起来，你还有伤你躺着就好了。”

    林穗连忙制止住刘春，不让她起来。

    刘春抱歉地笑了笑：“谢谢林主任。”

    “不用道谢。”

    林穗看出了刘春的不自在，她先开口道：“昨天的事情换做是谁，我跟陈嫂子都会上去劝的，这是我们的责任。”

    既然拿着军区给的工资，她们就要干好她们的这一份工作。

    刘春道：“不止是昨天的事，以前的事，我也没有好好的跟你道谢，我还欠你一句谢谢。”

    刘春的神情有些惆怅，她虽然在跟林穗道谢，但是却更像是在跟林穗道别。

    林穗想到了宋明，她轻声道：“你打算跟宋明回村里去吗？”

    刘春没有马上回答。

    但是好一会儿之后，她才发出微不可闻的一声嗯声。

    “我不跟他回去，我能怎么办呢？”

    她的声音里，带着苦涩，带着认命。

    林穗微微皱起眉头：“你没想过离婚？”

    “离婚？”

    刘春被林穗的提议吓了一大跳，她转头看向林穗，脸上是一脸的不敢置信。

    林穗笑道：“没想过啊？”

    刘春老实点头。

    她想过的是，她这一辈就这样跟宋明烂在一起了，这就是她的命，怨不得谁。

    “那么现在你可以想了。”

    林穗的声音不大，但是却掷地有声。

    每一个字眼，落到刘春的耳朵里都如惊雷。

    但是却又能在她的心中，在她那一眼看到头的生命里，炸开一条崭新的，她从来都没有想过的道路。

    离婚…

    她可以离婚吗？

    “现在有人，离婚吗？”

    刘春不确定地问：“像我这样的人，离婚了之后又要怎么办？”

    “你这样的人？你怎么样的人？”林穗不认可刘春的话：“我问你，你是不是亲耳听到医生说，生不了孩子是宋明的问题？”

    “是……”

    “那你觉得你做错了什么？”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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