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不止他,死去的顾小鱼也给了个虚职,算是死后哀荣。 许怀义恭敬的谢恩后,回到府里,就开始有条不紊的安排。 他把那坛子灰给埋在了湖田村,找了块风水宝地,很低调得下葬。 自始至终,他都没流一滴泪,更没失态的嘶吼。 但没人怀疑他心里的悲伤欲绝,男人嘛,又是武将,战场上见惯生死,不可能如寻常人一样哭叫连天的。 可恰恰,这样平静的悲伤,更让人心酸难过。 为此,办完丧事后,江先生和焦大夫都轮流找他谈话劝解,生怕他压抑的太狠,伤了心神。 许怀义领情的谢过后,说了句,“当我们跟那孩子有缘无份吧。” 江先生叹了声,“你能这么想,那就再好不过了。” 许怀义欲言又止。 他看的出江先生是真真切切为顾小鱼的死感到痛苦的,关门弟子的情分本就不一般,又相处了这三年,比儿孙也不差啥了,白发人送黑发人,是最难以接受的,这些日子,江先生肉眼可见的瘦了不少。 他的难过是装的,江先生却是真的,可他现在又不能解释。 这种愧疚又无奈的滋味,实在憋屈,等见到韩钧后,才发泄了出来。 俩人见面,二话不说,就先打了一架。 许怀义先动的手,招式凌厉,毫不掩饰心底的愤愤不平,拳脚相向,力度上没掺一点水分。 韩钧苦笑着接招,应对的颇有些狼狈,倒不是他武功不济,而是受伤还没好利索,反应就慢了些。 再说,他也确实有点心虚,让许怀义打一顿出出气也活该。这比压在心里,留下嫌隙要好。 一刻钟后,韩钧卖惨,痛呼着挨了许怀义一拳,疼的脸都变色了,踉跄几步,才扶着院子里的白果树,勉强站住了。 许怀义冷笑了声,倒也没不依不饶,只抱臂看着他问,“你只是痛在皮肉,我们一家呢?那是痛在心口上。” 闻言,韩钧苦笑道,“看来,气还没出够,那你继续打,我不还手。” 许怀义没动,嘲弄道,“别以为这样我就能原谅,打你再重,也比不了你往我们全家人心口扎的那一刀子狠。” 院子里,只两人,卫良在门口那儿守着,说话便没什么忌讳。 韩钧无奈的道,“我以为你能理解……” 女人不懂,男人还能不明白?他这么做,明明对所有人都好。 顾欢喜怨他,他能想的到,可他没想到许怀义也这么感情用事。 许怀义直直的看着他,“我是能理解,但没法毫无芥蒂的接受,因为我们俩立场不同。” 闻言,韩钧愣了下,一时没反应过来这话是什么意思。 许怀义也没立刻给他解释,见他确实伤的不轻,率先往厅堂走去。 一码归一码,韩钧毕竟帮了他,又是小鱼的亲舅舅,他也得留有余地。 韩钧艰难的跟上去。 俩人分别坐下后,许怀义端着个茶杯,自顾自喝着。 韩钧却还是没太琢磨明白那句话的意思,“你为何说我们立场不同?我们都是站在锦儿这边的,如何就立场不同了?我安排这一场戏,也是为了所有人都能顺利脱身,我们的目标该是一致的啊!” 许怀义这会儿已经平静了不少,他淡淡地道,“你说的不够准确,在有些事上,我们确实目标一致,立场相同,比如支持小鱼,我没啥好说的,这些年自认为做的也很到位,没有对不起谁……” 韩钧脸色微变,“怀义……” 许怀义摆摆手,“听我说完,我对小鱼做的一切,皆是我心甘情愿,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可以理直气壮的说,我从未想过挟恩图报,我们两口子,是真拿他当儿子,给钱给人,给他请最好的先生教导,习武有我亲自手把手的指导,还帮他培植人脉。 我可以问心无愧的说,就是对阿鲤,我自个儿的亲闺女,我都没这么用心良苦,你认不认?” 韩钧毫不迟疑的点头,许怀义所做的一切,大家有目共睹,不是谁想否认就能否认的,有时候,连他都感到疑惑,想不通怎么会有人对养子这么掏心掏肺的好呢?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