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而且,苏喆的嫡长兄苏睿,死在了那晚,过后没几天,苏喆的父亲也死了,原因是承受不住丧子之痛,郁郁而终。 接连打击,苏喆整个人瘦了十几斤,却还不得不硬撑着处置善后事宜。 自从太子被废,苏家就陷入了惶惶不安之中,唯恐被朝廷清算,暗地里,很多人都在给自己找退路,无心理会家业。 等得知太子逼宫自裁后,就更是害怕了,怕被牵连治罪,以往抢破头的家主之位,成了人人避之不及的炸弹。 苏喆二叔干脆连夜搬出了苏家大宅,熬到城门一开,就迫不及待的回老家避风头去了。 苏喆就是在这种谁也不看好的情况下,坐上了家主之位,也接过了苏家这个千疮百孔的烂摊子。 他没跟许怀义求助。 许怀义倒是主动问了,却被他三言两语一笑带过。 如今的苏家,是负累,可也是机会,苏喆不但不觉得痛苦,相反,他意气风发,干劲十足。 事后,许怀义还特意跟她感慨过,“不破不立,苏喆是个聪明人,只要抓住了这次机会,临危受命,力挽狂澜,那属于他的时代就来了,苏家的大权,以后必尽归他手,谁也没法再染指。” 顾欢喜深以为然。 许怀义又提醒,“跟他合作的生意不要停,别人忌惮苏家跟先太子牵扯太深,怕被连累,但咱不怕,于情于理,咱们这种时候也不能做那等趋利避害的小人。” 顾欢喜自是应下。 她也看好苏喆的能力和苏家将来的发展,当然不会现在就拆伙了,一时的困境,却也可能是一世的富贵。 这笔帐她还是算的清的。 生意重新走上正轨后,许怀义也总算赶到了北疆。 一路上没有人伏击设路障,快马加鞭,也足足走了一个来月,其中辛苦可想而知。 有房车在,许怀义倒是没亏着嘴,一天三顿,滋补营养的汤汤水水喝了不少,所以,人没瘦,但却眼瞅着沧桑起来。 越往北走,风沙越大,皮肤一天比一天黝黑粗糙,整个人老了好几岁。 许怀义没少抱怨。 顾欢喜听的好笑,嫌弃归嫌弃,当得知他平平安安到达,提着的心也就放松了一半。 许怀义也总算有机会能留在房车里,好好洗个脸和头发,捯饬一下自己了。 沿路水源稀缺,得先顾着吃喝,洗澡没那条件,他能偷着在车里洗澡,却不敢收拾头发和脸面。 不然其他人都一副风霜满面的糙汉子样,就他养的溜光水滑,谁不起疑? 等他神清气爽的从洗手间出来,顾欢喜忙问,“见到齐王了吗?” 许怀义舒坦的往沙发上一瘫,摇摇头,“还没呢,到的时候就天黑了,我们这么一大帮子人,不得先安置?再说,一个个邋遢的很,浑身都是味儿,这幅样子见齐王,会被视为不敬,明早着吧。” “韩钧和齐王府的人呢?” “他们去见了,到底情分不一样,再说,齐王也着急知道王府的事儿,至于我们,跟他又没啥交集,他心里都未必信得过。” 说到这里,他忽然酸溜溜的道,“咱们帮他养儿子,尽心尽力,可这都三年了,他连知道都不知道,明面上,咱们跟他还是陌生人,呵,你说可笑不可笑?” 顾欢喜没他这股酸劲儿,只是提醒,“明天见了,对他恭敬点,可别摆谱,觉得养了人家儿子,人家就得报恩,小鱼是你带回家的,可不是人家托付的。” 许怀义不情不愿的“嗯”了声。 “尽量跟他打好关系,不为利益,也得为小鱼,省的小鱼为难。” “好,好,都听你的,我保证明天对他客客气气的,哄着捧着,比对建兴帝还恭敬,行了吧?” 顾欢喜闻言,却是更不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