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职场陷阱-《首席校草爱上我:花样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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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完手相后,般卉的手机响了起来,是她家里打来的,她家里好像问她在哪里、在干什么、怎么还不回家等,般卉解释了两句,然后不耐烦地说知道了现在就回去。

    然后,她对黄主任和芥末道:“黄主任,不好意思,我家里催我回去了,回去晚了会挨骂。芥末,你在这里陪黄主任再吃点吧,晚点让黄主任送你回去好了。”

    黄主任说等司机回来再送她回去吧,般卉说不用了,又跟芥末说了两句后走了,顺手把半开的门掩上。

    现在只剩下芥末和黄主任在这么一个大包厢里了,芥末觉得别扭,也有点不安。她其实很想跟着般卉走的,但般卉已经说让她代表电视台留下来见迟到的客人了。

    如果只是代表个人,芥末可以不理会,但她现在代表的是电视台,而且对方又是政府官员,不好走啊。她再怎么我行我素,也还是懂得以公事为主,以大局为重。

    她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继续呆在这里,强作笑颜和黄主任聊天。

    慢慢地,她觉得不对劲了。

    黄主任慢慢向她靠过来,几乎就是挨着她的,而且说着说着,他的右手……竟然……看似随意地……搭在了她的左膝上……

    芥末浑身不舒服,往旁边扭了扭身,他又靠过来。

    芥末笑不出来了,这样的场面让她很难受,也让她不知所措。如果对方明目张胆地对她动手动脚,或做什么过份的事,她倒有理由翻脸了,可这样……她绷着脸,不说话。

    黄主任却开始自顾自地说话了,也开始慢慢暴露他的本性了。

    “看你的面相和手相,你真的天生带着贵气,很适合去官场发展,而且肯定会有贵人相助。你这么年轻漂亮,去做记者太可惜了,做记者能有什么前途?我这里正好缺一个秘书,以你的条件、学历,完全符合要求,你看有没有兴趣?有兴趣的话,我改天就安排一下……”

    芥末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他那只放在自己膝盖上的手上,那只手甚至开始抚摩她的膝盖了,大有准备往上移的趋势。

    如果她今天穿的不是牛仔裤,而是裙子,那会怎么样呢?如果那只手真的胆敢往上移,她该怎么办?是啊,怎么办呢……这样的事情,女人们不是迟早总会遇上的吗?

    她想起了常常在影视和小说里看到的那些情节,原来,这就是传说中无处不在的……性骚扰。在那些小说电视里,女人们要么总是忍气吞声,要么就给男人一巴掌或掀桌子,她是不是也要不得不上演这样的刚烈大戏了?

    她完全没听黄主任在说什么,只是冷冷地盯着眼前的桌子,这么大一张桌子,要掀翻可能需要点力气吧,但她应该有这个力气,掀翻的场面一定很壮观……

    从小到大,男生们至多也就是对她吹吹口哨,从来没有人敢碰她一根头发,她和女友走在一起,男生们往往会去撩拨她的女友。虽然她长得不比女友差,可他们从来不去撩拨她,别人和她都认为这是因为她看起来比较正经刚烈不可调戏的缘故。

    可现在,居然有一匹老头子在对她进行性骚扰……大概,这匹老头干这种恶心的事干习惯了吧,而被骚扰的女人,估计也不敢惹他吧。可他不过就一老头子,她又不依靠他……

    可她终究还只是从小在象牙塔里学abcxy看文学名著动画片长大的小女孩,在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的情况下遇到这样的事,一时间头脑混乱,不知道该忍着还是该发作,也不知道这样或那样做到底会有什么后果……

    在他还没有太过分之前,芥末想她应该要再忍忍看情况吧,爆发是需要足够的怒气和忍无可忍的:“不用。我不喜欢当官,对当官没有任何兴趣,我做这行做得挺好,我就算不做这一行,去做其它的行业,也不会差到哪里去,我相信我自己的能力。”

    “唉唉唉,这你就不懂了,当官的好处很多,你当了就会舍不得了,要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多人想当官……”

    “别人想当官不关我事,反正我不想当官,有官让我当我也不当!”她的声音应该足够冷酷了吧,可这老头的手怎么还不放开,似乎真的准备往上移了……

    她狠狠地咬牙,目眦尽裂,握着茶杯的手暴出了青筋——别逼她失去理智!

    她已经在脑海里设想掀翻桌子然后走人的场景,在心理上做着这样的最坏的准备,真要这么做很不容易……这个老头,好歹也是个阅历丰富的小辟员,不会真的逼得她走上让所有人都不好看的这一步吧……

    就在她快要疯掉的时候,黄主任大概感受到了她极度的反感和不悦,及时拿开了他的手,也往旁边移了点,不再挨她这么近。

    这时的气氛已经很僵硬了,芥末绷着脸,一言不发。

    黄主任却开始想缓和气氛了,他带着笑脸说:“他们怎么还没来,我再催催。”

    他站起来,在包厢里转着圈,拿出手机拨打电话:“喂,到哪里了……怎么这么慢……马上带客人进来……快点!”

    打完电话后,他说出去接客人就走出去了,芥末认为,大概是她的脸色有点可怕的原因,八角和她的同学每次一看到她这样的脸色就变乖了。

    几分钟后,黄主任和几个人说说笑笑着进来,并热情地向她介绍客人。芥末对这些客人毫不关心,别人的身份姓名她一点没听进去,只是为了完成任务而客气地跟别人打招呼。

    然后,这些人继续点菜喝酒,芥末始终没有笑脸,只是偶尔客气地答句腔。客人在来之前已经吃过饭了,寒暄几句后,黄主任提议唱歌,别人似乎都知道黄主任的庇好,纷纷提议芥末和黄主任来个合唱,芥末说她不会唱歌,坚决不唱。

    黄主任有点讨好地说:“没关系,唱唱就会了,来,我先唱几首献献丑。”

    然后他开始引亢高歌唱《一剪梅》,等他唱完以后,受够了的芥末也下定决心站起来,对他说蛮晚了有事去办你们慢慢唱。

    黄主任似乎不敢再留她,殷勤地说:“我派司机送你回去吧。”

    “不用,我还要上街办点事情。”她不冷不热地说。

    黄主任客气地送她到门口。

    芥末走到外面后看看手机,晚上八点二十五分,真是度时如年的一顿饭。

    她快步走在街道上,低着头,心里充满了愤怒和不甘。她应该在当时就明确地表露她的反感和不快,或者直接拍桌子走人,而不是在过后心里忿忿不平。当然,真的直接喝斥或拍桌子走人的话,芥末自大、不尊敬领导、不团结的名声可能会再度传开,她又要成为风雨的中心。

    回到宿舍里,一直到躺在床上,芥末的心里仍然无法平静,一遍遍地回忆今天晚上遇到的事情,郁闷得想疯掉。

    这种耻辱、丢人和愤怒的事,她不想对任何人说,但她真的很不甘心。

    当她终于冷静下来以后,她慢慢地看清楚和想明白了很多事情,也知道自己有多单纯和傻冒……芥末,果然还是太幼稚了,在这个社会和世界面前……

    在那个老头握住她们的手时,她就应该意识到这是性骚扰了,可恨她对这个社会接触和了解得太少,没有足够的防范意识,也没有考虑到人心会这么复杂。她应该从一开始就表现出足够的、强势的反感和排斥,让人家知道不能惹她,真是太郁闷了。

    她更应该做的事情是,般卉走的时候她应该跟着走,都是大家的事,为什么她就应该被留下来?她不留下来又能出什么大事?其实,最应该做的事情是,她根本就不应该去吃这顿饭,其他人不去是因为都知道没意思,她怎么就去干这种没意思的事?

    她不忍让要好的女同事单独赴宴而陪着去,结果呢,人家丢下她自己一个人走了。

    再往深一层想,只怕……她又被人家给害了。

    般卉工作一年多了,这样的饭局和应酬应该遇到了不少,又是本地人,她不可能一点都意识不到那匹老头是个大色鬼,在吃她们的豆腐,可她却丢下同伴走了,她不可能不知道这简直就是把羊留在老虎身边。说不定,她就是知道这老头恶心,才把她一个人丢在那里的……

    换了自己,知道对方是什么人的话,她绝对不会把同伴单独丢在那里走掉……

    她越想越心寒,不敢去想般卉到底是无意还是故意这么做,但不管是无意还是故意,她都被伤害了……天下最毒妇人心,果然是这样……般卉的做法比当年野蛮的宫野更恶毒和过份,如果她真出点什么事情,她绝对不会原谅所有人的……

    想到般卉弃她不顾,她既愤怒,又有几分怨恨,还有几分受伤。也许被摸摸小手摸摸腿对这个社会上的很多男人女人是家常便饭,可她不能忍受,这个耻辱,印在了她的心里。

    也就在这时,芥末清醒地意识到了,她不是在学校,她和同事包括般卉之间存在着利益冲突与竞争,她们之间的感情不能与同学、朋友相提并论。

    比能力和条件,般卉学历不高,专业能力不强,性格也不是很受欢迎,和她是没法比的;比后台和背景,般卉也比不上其他员工。而般卉,非常需要这份待遇好又体面的工作,在这样的情况下,她怎么可能会对外来的竞争者真心呢?

    她懊恼不已地拍打自己的额头,怨自己怎么能把社会当成校园呢?她怎么能指望在这里能交到安颖因、夕藤这样的朋友呢?

    连续几个晚上,芥末都在不断地反省和反思自己。

    她发誓,她要让自己变得更强更独立,不让这样的事再度发生,不让任何人看低自己。特别是,不要成为般卉那种无法凭实力超越别人就只能通过逆来顺从并耍小手段对付别人的可怜人。

    可笑的是,几天以后的一个傍晚,那匹黄老头居然跑到她们宿舍来找芥末了。

    台里安排芥末和另外几个实习生住在三房一厅的套房里,她没有直接赶走那老头,当着其他同学的面态度却很冷淡,爱理不理,说话不冷不热。

    那老头掩饰不住满面的尴尬,想讨好她,芥末却不领情,甚至看都不看他地和同学们有说有笑。老头呆了几分钟后,讪讪地走了,芥末也是不冷不热地说好走不送。看到他自讨没趣的模样,她心里总算出了一恶气。

    那老头没再找过芥末,芥末也不再主动找般卉玩。

    她心里对般卉带着几分怨气甚至是恨意,但每次看到般卉对别人那副乖巧和顺从的模样,她又有几分怜悯,没法对她冷得起脸来。

    她能把般卉怎么样呢,吵吗闹吗,她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去领导面前告她的状或在背后说她的坏话吗,只有弱者才会到处倾诉自己的不平和不幸以寻求别人的同情。

    总之,芥末不再信任身边的任何人,既不和任何人翻脸,也不和任何人亲近,更不会表露出自己的真实想法。她真正地开始明白了社会的残酷和复杂。除了工作,她就是埋头看英语、写小说,和男友女友们聊天,把那些尔虞我诈丢在一边。

    身在他乡并远离身边人的芥末有些孤单了。

    她怀念和津泽秀男安颖因他们在一起的校园生活,可是,她不可能永远和他们在一起,她必须要学会面对和习惯这样的分离。

    某天傍晚,她坐在篮球场上,看台里的人和其它单位的人打篮球,又想起在校园里大家一起玩乐的美好时光,忽然觉得鼻子有点酸酸的。原来,她自诩独立,其实是这么的不习惯孤单。

    她好想回理川了,可她在这里才呆了四个月不到,任务没完成,又没找到龙久一,就这样失败地打道回府,她不甘心。

    其他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她一个人孤独地坐在那里,一位年纪不算太轻的女球员捧着篮球过来,热情地对她打招呼:“嗨,你是台里新来的吧?见过你几次,不知你叫什么?”

    芥末对她笑笑:“我叫芥末,七月份来的实习生。”

    “我叫珍珠,做电视报的,早就听说台里找了几个名牌大学生来实习,原来就是你们啊。”

    “我叫你珍姐吧。我们没这么夸张,只是普通的学生而已,在这里没做出什么成绩,惭愧。”

    珍姐爽朗地笑笑:“在我们这种小地方,不管有多少能力都做不出成绩的,只要领导满意就行了。”

    她说的还真是直接,性格有够直爽,芥末笑笑,对她有了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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