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飞鸟尽,良弓藏,萧何在八年战事中毫无保留地展露了惊世奇才,才使入汉之后的他如履薄冰,被皇帝防得滴水不漏,时不时需自污以自保; 而曹参,自始至终将自己打造成一个可被皇帝轻松驾驭的温厚质朴之人,后来不单安安稳稳地做了相国,还得了善终。 吕雉颔首笑道, “曹参好啊,齐地好儒,又有田氏大族错综复杂的势力,绝非一般人可等闲治之的。 曹参以前便有治理齐地的经验,这次同去,让他给当地官员们指个方向,肥儿也能如虎添翼。” 除此之外,让他远离洛阳,避开萧何的锋芒,正是两下安宁。 他二人同为治世名相,一个坐镇中枢,一个陪刺史出巡郡国,一个做当朝的宰相,一个做储备的宰相,物尽其用,人尽其才,刘季实乃用心良苦。 她又试探着说, “虽说刺史不掌兵,但出巡时毕竟是代皇帝亲临,还是给他们调兵虎符吧,以备不时之需。” 查得深了,逼得急了,地方官员会不会铤而走险,究竟会遇到什么不便之处,皇帝心知肚明,也不必她明言了。 “嗯,有曹参同他去,出不了大事。 至于兵权嘛,出巡时给,巡完了就收回来,放风筝,讲的不就是个收放随心?” 刘季双眼紧盯着地图,忽想起了什么似的,瞟了一眼吕雉, “燕国的情形毕竟与他处不同,还是需要一个燕王的,卢绾非去不可。 你在他家面前,不该说的别说,休要多事。” *** 警示的意味,溢于言表。 “晓得了。”她微微垂下头,作出一副为难的样子来,不急,反正来日方长。 似乎觉察到自己说得太重,刘季复又笑道, “我都忘了问,你今夜来,究竟所为何事?” 吕雉也笑, “被你一说,我也险些忘了,其实我此番前来,为着两件事。 一来,是想替兄弟们辞个官,再来,是替我自己与盈儿,各讨个差事。” “哦?”刘季坐得直了些,意味深长地审视她, “旁人都替母家兄弟讨封赏、讨官作,你怎么反其道而行之?” 吕雉只反问道,“陛下先说说,打算怎么封赏我们吕家的两位兄长?” 刘季顿了下,说, “大军亲征臧荼期间,你长兄吕泽任宫城卫将军,兢兢业业,加之训练郎官,助盈儿监国,大大有功。 借此次大分封,封他做个侯,连名头我都拟好了,就叫周吕侯。”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