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集 唱念坐打战辽东 第十九章 张青天智断罗圈案(下)-《连升三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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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伯清一听:嗬,这大堂上还有敢骂我的?我看是谁吃了熊心,吞了豹胆,敢……“哎哟,原来是您哪!”他赶忙起身离座,下堂来站到这主身边躬身施礼:“卑职参见大人!”

    也不用我介绍了,大家肯定都猜到了,这位就是从三品宣慰使张好古张大人。沈伯清怎么认识的呢?昨天宴会见过呀!

    昊天指着沈伯清的鼻子:“还有你这么大块儿地废物点心吗!你看那母子俩儿像有钱的吗?还有,逮着人就罚款,这是大明律哪条规定的,你以为你真是城管哪?”

    “大人,这‘城管’是?”

    “少废话!我看出来了,你是真没叫错‘审不清’这名字,纯粹小胡涂他爹——老糊涂!一边儿站着,这个案子,我来审!”

    “是。”官大一级都压死人,这差着七级呢,况且昊天是辽东地最高民政长官,是正官大领导。沈伯清连个屁都没敢放,乖乖的站到一边儿。

    昊天在前,左云在后,大步走上大堂。此时,堂下的百姓议论纷纷:“这位是谁呀?县大老爷在他跟前就跟三孙子似的?”

    “甭问,这一定是个大官儿,人家这叫微服私访。”

    “我可常听说书的先生讲,那清官才爱私访呢!”

    “没准儿这位就是啊!”……

    昊天一边走。一边听着百姓地议论,感觉好极了。这几步路,他走着,就跟飞起来一样:这路应该在长一点儿,响起激昂的音乐,再来个特写慢镜头,衣服地下摆一飘……唉。可惜没有!

    昊天居中坐定,朗声说道:“本官乃圣上亲封——太中大夫、靖远伯、辽东‘宣慰使’张好古。此次前来为地就是体察民情,为民伸冤、做主,查处不法官员。”说完,他瞪了沈伯清一眼,吓得沈伯清“扑通”跪下了。

    沈县令这一跪,堂上堂下,全跪下了。昊天这一连串儿的官职。把大家都吓着了,懂地和不懂的,一起叩头高呼:“我等拜见青天大老爷!”

    “都起来吧!临榆县令沈伯清!”

    “卑职在!”

    “你审案不明,糊判乱断,有辱官声,实在令人可恼!本该将你官职免去……”

    吓得沈伯清刚站起来,又跪下了。

    “不过,本官并没查出你有什么大地劣迹。因此法外施恩,从轻发落。你不是爱罚款吗?我就罚你一年的俸禄!如若再犯糊涂,加罚十倍,多犯几回,你这一辈子就白干了。”

    “轰”,老百姓都笑了:行。这是个好官儿,判地解恨又风趣。

    沈伯清敢说什么呀:“卑职领罚!”

    “且站到一旁,看本官来审理这……呃……这一罗圈案。”

    “轰”,老百姓又都笑了。

    抖个小包袱就这么大的效果,昊天差点儿站起来鞠躬,总算及时想起来这不是在舞台上。

    “丁文、王成!”

    “草民在!”

    “你们俩行啊,登鞋踩袜子就能打一架,看来都是血性男儿,要不老爷推荐你们参军得了,跟辫子兵打去?”

    吓得俩人都坐地下了。连连摆手:“老爷、老爷。我们下次再也不敢了,您别让我们当兵。我们不是当兵的材料。”

    “不愿意去呀,那你们还互相告吗?”

    “不不不,不告了,出去我们就拜把兄弟!”

    “噢,你们和好啦,不告就算完啦,往这儿来捣半天乱怎么算呢?”

    “我们……”

    “你们都是山海关里的住家吗?”

    “是。”“我也是。”

    “那好,今儿晚上各自回家,明天有衙役上门找你们。”

    “啊?”

    “别害怕,老爷不打也不罚款。明天你们俩,两边儿城门,一边儿一个,甭管进城的还是出城的,来一波儿,你们就上前作揖,念这么四句‘为人生在世上,宽大忍让为怀。强良惹祸招灾,吃亏让人常在”。从开城到关城,念一天,记住了吗?”

    “我们记住了。”

    “老爷可告诉你们,衙役可盯着你们,漏了一波人没说,加罚一天。”

    “是,我们绝对不敢遗漏。”

    “行啦,你们……呃,对了,还有一宗,你们把小伙计陶三儿的鸭子撞飞了,就直接赔给曾掌柜一只鸭子。行啦,没你们事儿啦,一旁站下。”

    “是,谢青天大老爷。”

    “呃,皮货商啊!”

    “小人们在!”

    “你们被烤鸭砸中汤盆,脏了衣服,属无妄之灾,这衣服看起来油脂麻花也洗不出来了,就责令‘悦来客栈’掌柜曾大韦赔你们三身衣服!”

    “谢大老爷!”

    “老爷,这里没我事儿啊!”

    “废话,你瞧他们娘俩能赔地起吗!陶三儿是你的伙计,你不兜着,谁兜着?这叫领导负责制。不服就把酒楼都装上铁栅栏!”

    “呃,老爷,我还是赔衣服吧!”开玩笑,真装铁栅栏,买卖非黄了不可。曾大韦不敢跟昊天顶嘴,回头狠狠瞪了三儿一眼:都是你小子惹的祸,赔衣服地钱从你工钱里扣!

    曾老板忘了,你没给过人工钱哪!

    昊天不理他了。转头接着跟皮货商说:“你们仨虽然遭了无妄之灾,可不应该险些将陶三儿推下楼去,这要是酿出人命,你们怎么办呢?家里老婆、孩子都倚门而盼呢!不过呢,念你们是无意,也就不追究了。”

    “谢青天大老爷,我们知错了!”

    “先别谢。还没完呢!因为你们推陶三儿,导致海碗飞出伤人。应该赔偿。老爷判你们赔偿兵丁李甲、周乙,每人精神损失费、汤药费、误工……呃,没这个,反正每人五两银子!“

    “谢青天大老爷!”李甲、周乙高兴了,他们一年地饷银才多少啊!

    “老爷,这事儿不怨我们哪,是那小伙计……”

    “废话。其实责任应该是各担一半儿,可你们有钱,她们娘俩没钱,老爷这叫按资产定指标!”

    “老爷,我们也没什么钱呐,进货都花光了,这还赊着帐呢!”

    “嗬,不愧是奸商啊。根毛不愿意拔,没钱你们进酒楼吃席?曾老板,他们这顿饭应该多少钱呐?”

    “回大人,他们吃了溜肝尖、回锅肉、糖醋排骨、炖肘子、抄白菜、六个馒头、半斤老白干、一大碗酸辣汤,应该费银四两八钱二分

    “大人,他这是打击报复。满口胡说,酸辣汤我们一口没喝,都撒身上啦!”

    “你们这吃地也不少啊,纯粹饭桶!能出四两多吃饭,不能赔人家医药费?当然了,你们非不愿意出也行……”

    “谢老爷,我们给您磕头啦!”

    “先等会,我告诉你们,这头白磕,不听我说完。砸了人不能白砸。你们不愿意出钱。老爷我只能叫他们自己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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