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6 预备新的直播 上火了-《奥运金牌是我的[花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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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阿丽娜·潘科娃是上层打分的,0-5之间可以给4.9,但其余人5-10之间也是可以5.1的。

    这就是权限。

    ·

    丛澜换好了衣服后,就去热身了。

    路遇跟队的科研组技术人员,这个在后台监控运动员的人正在跟人聊前场。

    记录上显示,实时跟踪的wings数据推测,景筱曼的分数在正常水平线向下少许偏低的阶段,墨仙和汪凌倒是发挥比前几天好,今天的成绩算是不错,但对比其余的人均分来讲,似乎也是有点严格。

    图片上一堆的数字,丛澜只是瞥了一眼没多看。

    wings的推测今年新出了一版实时根据赛场情况预估分析的即时输出,主要是简单分析选手赛场表现与裁判打分的关系,并根据已经录入进去的技术手册和裁判多年来的评分习惯,进行拆解数据化,最后导出不太有那么强大的科学性的内部人士可看的结论。

    简单来说,a在这三个赛季里都有执法比赛,担任的都是j裁,假如一共13场比赛,那么就根据他对每个选手的评分,对比搜集到的视频资料,总结出他的评分习惯。

    也许第一场里,给第一个选手的打分很苛刻,一直到最后一组的最后一人,逐渐变得宽松;

    也许第一个赛季整体来讲,要比第二个赛季执法时严苛程度高了那么一点;

    也许他在不同项目上,严苛宽松各有差异。

    对t裁也是如此。

    它可能是真的,但由于时间紧任务重,没办法作为佐证。

    这些在冰迷那边其实也会谈到的,比如哪个t裁狠抓错刃,哪个人在存周上有独特嗜好,谁会限定选手或者国籍的宽松r严苛。

    j裁就更简单了,打分时的表现,都是会被人总结的。

    赛后追究九个j裁的给分情况,像是跟均分差别过大怀疑你收了贿赂,或者给分低得不正常是不是有问题。

    isu也在查这些,一直在查,每年都有许多裁判落马,但也有很多人处于惩罚期却被放过继续执法比赛了。

    混乱,肮脏,这就是isu的现状。

    亚洲总是被打压的,景筱曼汪凌墨仙如此,还有很多人亦是如此。

    丛澜低头,伸手向后调整自己背部的考斯滕。

    这衣服穿脱其实都挺麻烦,布料的舒展性不错,但也正是因为这一特性,导致它本身的尺寸很小,每次穿它都要花费好一阵。

    脱衣服的时候也是,浑身都是汗,就不那么好脱了。

    女单还行,都是裙子和裤袜这类的分体构造。

    男单大部分是一体的,沐修竹每次在更衣室穿考斯滕就龇牙咧嘴,感觉在拔萝卜。

    萝卜是他自己。

    ·

    娜塔莉在看这场比赛。

    她来到了观众席,然后她发现,自己已经被遗忘了。

    索契周期她不论去哪里,总是会引发尖叫,许多人都热切地喊着她的名字,亲昵地叫着“姑娘”、“亲爱的”,情绪热烈外放,仿佛她是她们最熟悉的朋友。

    但来到这个场馆,很少有人认出她。

    哪怕有的人觉得她面熟,也只是重复看几遍,就再无其他了。

    好像有点冷漠。

    也就是这样了。

    娜塔莉看着场下的开模式,想着刚刚结束的jr组比赛。

    很不一样,与她当年的jr赛季差别太大了。

    她们的难度已经不可同日而语,只有简单的周跳似乎已经不能满足这些追求进步的运动员了。

    曾经难得的3lz3t,也早就成为了人人掌握的连跳。

    娜塔莉可以看出来她们得到的教导比自己的要好,也能明白这是科技进步带来的优势。

    教练的经验越来越好了,后勤团队越来越完善了,冰刀和冰鞋的配置也越来越优异了。

    她就像是被一道河隔开的旧时代,已经远远地被甩在了后面。

    “呼——”娜塔莉捂住了自己的脸,她有点冷,这里的空调打得太足了,而她穿得又没那么厚。

    我好像,没办法挤过来了。

    她想着。

    哪怕伤愈后恢复了训练,不断地将以前的难度捡回来,却总是3a今天有了明天就没了,3lz3t今天落冰了明天练了3s就没了。

    很神奇的一种感受。

    教练说,这是正常的。

    娜塔莉开始害怕睡觉,她不想结束这一天,宁愿下了冰以后就在场馆外面隔着玻璃看里面,也不想离开这里。

    更不想回到家里,躺在卧室的床上。

    我睡一觉,可能什么都没有了。

    我不能睡。

    她因此变得神经质,也让状态更加糟糕。

    参加过比赛,可是成宿地睡不着觉,比赛现场也很糟糕,每一个跳跃前她都会想是不是要摔,于是果真就摔了,然后便会听到全场的嘘声。

    她变得害怕参加比赛。

    可又期待参加比赛。

    莉莉娅来找她了,这位被戏称贝加尔湖常客的女单,曾经是她的竞争对手,也数次被她压下,与金牌无缘。

    娜塔莉开始羡慕她,因为她有“出湖”的过往。

    “大不了就练”、“没关系我会捡回来”这些话仿佛就在耳畔,但又似乎很远很远,远到娜塔莉捂着耳朵不愿意去听。

    她想,我错了,我不该轻看莉莉娅。

    她其实没有轻看,只不过以前觉得,丢技术不算什么,肯定能找回来,哪怕这个过程比较的难。

    可她没想过,会这样的难。

    “我害怕,我怕我已经没有站上赛场的可能性。她们每个人都比我优秀,比以前那个得到冠军的我更优秀,而她们比我年轻。”

    “年轻得多。”

    “我看着训练场里,无数个人都在摔倒,我也在摔倒。可我摔的是3s,她们摔的是4s。”

    “我追不上她们。”

    我本是当年最优秀的,可我现在的终点也不过是这群孩子们的起点。

    我要怎么去比?

    如果只是快乐滑冰,我又为什么要挣扎?

    莉莉娅将她的心理医生介绍给了娜塔莉。

    娜塔莉这才知道,原来莉莉娅不是全能的。

    “是丛澜让我去的。”莉莉娅笑得很平静,就像是风中的那朵百合花,“她跟我说,也许你需要一个战友。孤军奋斗很酷,但多一个喊加油的,或许你能够坚持得更久呢?”

    心理医生不是站在那里喊加油的,相反,她让莉莉娅能够自我走出来,站在旁边给自己不断地喊加油。

    所有人都是战友,哪怕是竞争对手,依然如此。

    娜塔莉静静地等着,她已经看到了丛澜的身影,很快,就可以见到她出现在赛场上了。

    ·

    今天的比赛还有男单和女单的短节目。

    娜塔莉知道沐修竹,这位丛澜的师弟,她倾注了很多心血在他身上,而这个少年也没辜负她。

    好几位教练都说,沐修竹是有成为男单第一的资格的。

    不单单是他承袭于谨,还因为他的天赋。

    周围的欢呼声不绝于耳,来这里的中国人很多,娜塔莉左右看了看,她耳畔有着熟悉的话语。

    因为以前她也被这样喊过,还与丛澜学过简单的汉语,“好”、“太棒了”,哦,可能还有一句“我爱你”。

    娜塔莉想起丛澜听到自己含糊不清地说话,眉头皱得不行,拉着自己的手放在她的喉间,一点点教她发音。

    最后也没学得多清楚,不过,好歹能让人听明白她想说的意思了。

    “啊啊哦”到“喔啊你”,进步还是非常大的。

    丛澜的3a真的好漂亮。

    透过沐修竹的身影,娜塔莉恍惚间回到了索契。

    那一场,她的3a真的无与伦比。

    尽管许多人都说,平昌里的丛澜才是完成体。

    “我们都知道,丛澜这些年的得分并不公平。我其实也有这样的感受,你努力了,但得到的没有你想象中的多。”

    莉莉娅跟她聊天时,突然提起了打分的话题。

    “索契,那是一场来自我们国家的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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