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死遁后在前任们面前掉马了》
第(2/3)页
古川久弥沙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你们去问炸|弹犯啊,问我干嘛?”
说着她想到了什么,追问道:“对了,犯人找到了吗?”
“找到了。”
开口的是已经沉默了许久的降谷零,“而且十分巧合地,他就住在和我同一幢楼,而正巧……”他微微抬头,看向古川久弥沙,“……那里又是昨天我碰到古川小姐的地方。”
古川久弥沙顺着他的话感慨道:“那真是太巧了。”
……这就没了?
正在等她下文的其余三人看她就这么住了口,一时有些愣怔。
古川久弥沙太知道什么叫死于话多了,所有问题能只搭腔就绝不主动开口,其余的就让他们自己猜去吧。
松田阵平还是按捺不住继续道:“你知道炸|弹犯是怎么抓到的吗?”
古川久弥沙老老实实地摇头:“不知道,新闻上没说。”
“是他先前在家做的试验品炸|弹出了点差错,不慎引爆,发出了巨大的声响,拉响了整楼的警报,警方才能顺藤摸瓜,找到的他。”
古川久弥沙很是感慨地捧哏:“那可真是天网恢恢啊。”
她这捧哏很有一番真情实意,但在座所有人都下意识觉得她在棒读,却又找不出差错来。
她这丝毫不接招的模样让他们有些头疼,松田阵平干脆直接将话摆在了明面上。
“炸|弹犯一开始并不承认炸|弹中的恶作剧是他做的,他说自己做的是真实的炸|弹。”
古川久弥沙语调四平八稳:“你说一开始,那后来呢?”
“……后来他承认了,但是很明显,这只是他为了减刑做出的让步。”
毕竟布置一个真实的炸|弹和布置一个恶作剧炸|弹,罪名的轻重肯定不一样。
这也是古川久弥沙有恃无恐的其中一个原因。
只要那个炸|弹犯有点脑子,就该一口咬定那个恶作剧炸|弹是自己布置的——哪怕是为了他自己着想。
古川久弥沙不接他的话茬,转而问了另一个问题:“炸|弹犯是单独行动的吗?”
萩原研二愣了一下,“不是,他有个同伙。”
“那同伙怎么样了呢?”
“……在路上出了交通事故,不治身亡。”
古川久弥沙勾了勾唇,“那有没有可能,炸|弹犯本人确实做了一个真的炸|弹,但是他的同伙良心发现,替换成了恶作剧炸弹?”
她特意在“良心”上加了重音。
古川久弥沙现在的身份不该知道警方内幕,但是他们四个人是知道的。
那个同伙会出车祸的原因,就是因为看到了重播的新闻,以为炸弹没有停止,想去打电话告诉警方拆弹方法,这才匆匆忙忙中出了车祸——这样看来,确实很符合“良心发现”的形象。
古川久弥沙继续输出:“而且,刚刚降谷先生说了,炸|弹犯会被找到的契机,是他先前的试验品没有处理干净,才露出的马脚——这足以证明这名犯人现实中是个粗心大意的人,对吗?”
没有人说话。
“那有没有可能,那个恶作剧炸|弹也是他同伙做的,或者又是某个试验品,只不过被他错拿了呢?”
松田阵平吐槽道:“……干这种大事还能这么粗心大意的吗?拿错炸|弹?”
古川久弥沙笑得很无辜:“但他确实很粗心,这是我根据各位给我的信息的合理分析。”
这是所有人都无法反驳的一点。
这就是古川久弥沙有恃无恐的第二个原因——这个案件当中有个出车祸身亡的同伙。
这个同伙虽然作恶,却仍有良知,会做出什么事情都不奇怪。
再加上死无对证,现在活着的那位又会尽可能给自己减刑,这个恶作剧炸|弹,他们不认也得认。
她追问道:“那位身亡的同伙家中,你们查过了吗?”
“……还在调查。”
“或许可以找到什么线索呢?”她说得很轻巧。
事实上她确实在那名身亡的同伙家中留了一些关于恶作剧炸|弹的线索,如果他们认真调查,会很简单地得出“是同伙制作了恶作剧炸|弹”这个结论。
这就是她说的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她现在的身份没有办法直接的介入案件,就算她可以威逼利诱着炸|弹犯放弃一次计划,难保不会出现第二次第三次,她不可能时时刻刻看着他们——除非真像薯条说的那样直接杀人。
那最好的方法就是让一切顺着原有的剧情走,但是中途换掉炸|弹,救下拆单组的性命,但这炸|弹犯也必须送进局子。
所以她才会在替换了炸|弹后,在他家留下足以让他入刑的证据。
虽然过程曲折麻烦了点,但至少完美达成了她的两个目的——救下萩原研二的同时,还把人整进局子。
唯一的破绽就是那句话,但没有人能仅凭一句话就把炸|弹案扯到她的身上,她从头到尾清清白白,自然有恃无恐。
这一串逻辑串联下来无懈可击,哪怕是他们真的因为那句话而对她起了疑心,也没有任何证据可以指正她,最多就是像今天这样试探一下。
整个包厢便在这么诡异的气氛中沉静下来,连薯条都有些不适地缩去了角落里,懒得掺和这一场唇枪舌战。
古川久弥沙心理素质十分优秀,若无其事地继续品茶。
最先开口打破沉静的还是老好人诸伏景光,他似乎想要转移话题,便有些生硬地问了一句:“古川小姐的海鸥……叫薯条是吧?刚刚古川小姐说,它不是宠物?”
古川久弥沙对他的印象还是不错的,点了点头,“嗯,它不是我的宠物。”
就在他们以为她接下来会说“是家人”之类煽情的话的时候,就见她很淡定地开口道。
“是储备粮。”
四人:???
薯条:???
“嘎嘎嘎嘎!!!”薯条振翅向古川久弥沙飞来,圆滚滚的眼睛中冒着很灵性的怒火,伸出爪子就要薅她的头发。
“你敢动我的头发之后就饿你两天!”古川久弥沙瞪了它一眼。
薯条偃旗息鼓,乖乖飞到她肩上站好。
诸伏景光笑了一声,“古川小姐的海鸥很有灵性,像是听得懂你在说什么。”
这个话题便算是破冰了,之后的用餐氛围轻松了许多,在座都是人精——哪怕是五六年后的人精,现在也不至于太读不懂空气——大家都十分默契地绕开了炸|弹的话题,开始当真吃起了这顿“庆功宴”。
萩原研二是其中最会来事的,配合着松田阵平冷不丁的几句吐槽,气氛很快就活跃了起来。
而诸伏景光的体贴温柔总是能在细节中熨帖人心,几乎不需要古川久弥沙开口,他便能知道她想吃什么喝什么,总是在第一时间放到她的手边,妥帖地恰到好处,让人拒绝不了半分。
只有降谷零一反常态地沉默了整顿饭的时
间。
古川久弥沙十分不习惯这样的降谷零——事实上自从她来到这个新世界后,她能习惯任何将她遗忘的人,唯独降谷零,她习惯不了。
她将此归结于22岁的降谷零和29岁的降谷零相差太大。
29岁的降谷零经过了岁月与得失的锤炼,八面玲珑地完美扮演着几幅假面,他圆滑又隐忍,纵使常年身处组织不可避免染上了黑暗的颜色,却丝毫不妨碍他灵魂深处坚定的光芒。
黑与白该是分明的,却在他的身上糅杂出了恰到好处的配比,那是属于29岁的降谷零,独一无二的颜色。
29岁的降谷零无可替代,哪怕是22岁的他。
第(2/3)页